赶紧从衣襟里把银子铜板全都掏了出来,抖着胳膊递给黑衣人。
“就这么一点儿?”黑衣人明显不满意,抵在他脖子上的刀还想往前送一送。
小管事怕的要命,连连求饶道,“好汉饶命呐!实不相瞒,我乃丞相府的小厮,出门为丞相爷办事的!您放我一命,等我回了丞相府,一定再拿钱给你!”
小管事信口胡说,只想着用丞相府的名头把这人吓住,不敢对他动手罢了。他虽是为丞相府办事,但也不过是在蔡益的赌坊里打杂,别说丞相爷了,他连丞相府的大管家都没见过呢。
可也正是因为他的信口胡说,黑衣人明显愣了愣,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丞相府的下人?”
“千真万确,真的不能再真了!”小管事咽了下口水,哆哆嗦嗦的说道。
黑衣人得到了答案,便装作一副后怕的样子,却依旧把小管事的银子都收了起来,然后扭头就跑,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管事吓的腿软,却劫后余生的庆幸道,“幸好幸好,差点儿就没命了……”
黑衣人一路狂奔,顺着同伴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
不多时,二人便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外见了面。
把自己得来的消息跟同伴说了之后,两人略一思索,便决定一定要把马二灭口,不能让他把迟君舟的信息透露出去。
二人动作敏捷的攀到了民宅外墙的一颗大树上,这位置正好能把整个宅子都收入眼中,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被带进去的马二。
黑衣人把马二扛回来后,就把人随手扔在了开着门的堂屋中。
堂屋中,蔡益身边的管家正忙着翻看手中的册子,头也不抬的问黑衣人道,“这个又是谁?”
“说是叫马二。”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管家翻了翻册子,找到记录了马二的那一页后,便叫人把马二给弄醒了。
马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呲着牙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后脖颈。
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马二立即惊觉起来,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捉我来做什么?”
管事面无表情的看了马二一眼,公事公办的说道,“二十天前,你和一位世家公子在赌坊中赌钱相识,之后又向赌坊借了一千二百两的银子,此事是否属实?那人又是哪家的公子?”
马二谨慎,在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前,他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的。更何况之前虎子又特意嘱咐过他,说这阵子严查赌坊,叫他不可乱说,否则就会大祸临头。
果不其然,这才过了多久,他就被疑似调查赌坊的人给抓住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马二装傻充愣,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管家没有耐心,他这一天都审了一大波的人了,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他的耐心也早就磨没了。
“不说?”管家皱了皱眉,吩咐道,“那就先打一顿!打服就说了!”
下面的人二话不说,押着马二就挥起了棍子。
马二被一通暴揍,鼻青脸肿的样子惨不忍睹。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虚弱的求饶道,“我说我说!”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管事挥了挥手,揍人的手下立即回到了原位站好。
马二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从腰带里掏出一块儿玉佩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但是我有他的一块儿玉佩,就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