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城隍庙的监视,可以说是毫无死角。
让秦少游没有想到的是,朱秀才和崔有愧居然也在这个观察哨位里。
而且崔有愧并没有佩戴人皮面具,朱秀才也卸了他之前化的伪妆,两人都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你们两个不是应该扮演父子吸引黎丘鬼注意的吗?怎么还在这里待着?”
秦少游先是摆手让观察哨里的守夜人不必行礼,然后向朱秀才和崔有愧发问。
朱秀才不敢怠慢,急忙介绍情况:
“我和老道已经演过一场,托了牙子租房,现在是出来购置生活必需品与柴油米面的。
等到傍晚时分,我们会带上买好的东西,回到租住的屋子,继续上演父慈子孝。
崔师兄说了,在下午租房的时候,他察觉到有一股阴气出现,但是还未等他锁定方位,那阴气就消失了。
我们猜测,那多半就是黎丘鬼,它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运气好的话,这两天应该就能将它钓出来。”
“那就好。”
秦少游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朱秀才和崔有愧上到屋子二楼,从窗户朝着城隍庙的方向眺望了一眼,见庙门处进出的人还不少,不由的挑了挑眉:“香火还挺旺。”
朱秀才跟在他身边,解答道:“以前城隍庙的香火已经衰败,这段时间因为闹旱灾和妖情,香火又旺了起来,城里城外的人,都跑来上香求保佑。要不是如此,我们也不好让人扮作香客进去打探情况。”
秦少游嗯了一声,忽然问道:“那几个乞丐呢?”
朱秀才似乎知道秦少游问这句话的意思,回答道:“大人放心,全都控制起来了,正在审问。”
“做得好!”秦少游回头看了朱秀才一眼,满意地说。
城隍庙的香火这么旺,天天去求神保佑的人可不少,但这么多人,都没有看出那条绞绳有问题,说明它隐藏的很好。
而且进入城隍庙的侦查人员也说,绳身上的血迹,已经淡的叫人看不出来。
但那几个乞丐,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绞绳上面的人血,并且果断的离开了城隍庙。
他们为什么如此笃定,绞绳上面的暗斑就是人血?
是不是因为他们见过的类似人血太多,以至于非常熟悉了?
正因为有着这些怀疑,秦少游和朱秀才才会想到审查这几个乞丐。
没有问题最好,如果有问题……说不定,就又会揪出几个人命官司。
虽然普通的刑事案件不归镇妖司管,但碰见了,也不能坐视不理。
夸了朱秀才一句后,秦少游又扭头问崔有愧:“崔师兄,吊客让绞绳盘在城隍爷的头上,有什么说法吗?”
崔有愧背着双手,傲然道:“能有什么说法?无非是想要借助城隍庙里的香火,遮掩住它的阴气罢了。不过吊客这手段,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
他暗示秦少游赶紧夸他两句,但秦少游只是冷哼道:“这吊客骑在城隍爷的头顶,盗吸城隍庙里的香火,真是好大的胆子!”
顿了顿,还是没有夸崔有愧,而是问:“庙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们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朱秀才示意手下拿过来了一张画纸。
这是进入城隍庙侦查的守夜人,画出来的内部结构图。
朱秀才指着画卷,为秦少游介绍:
“大人请看,这里是城隍庙的大门,就是我们看过去的方向,往里面走二十余步,是一个大香炉,后面就是大殿。
白天的时候,殿门都是开着的,城隍爷的雕像居中供奉,左右是文武判官,下方还供有日巡夜游等神像。
吊客栖身的绞绳,就盘在城隍雕像的头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