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这个刘玉找出来,明正典刑。
这朕给你二鬼子,不把他揪出来,剐了,如何明正典刑?
兴安点头称是,卢忠则丝毫没有走神,带着锦衣卫四处观察着周围的情景。
王恭厂内的工匠们身世是极为清楚的,他们是不会刺杀朱祁钰的。
朱祁钰往日里来往王恭厂和郕王府,都是骑马,今天也不例外,那匹战马就停留在御道之旁,十分的老实,与战前的桀骜刚烈完全不同。
今日与往日有一点点意外,那就是马匹。
本来应该在王恭厂外下马石附近,今天却在御道旁边。
下马石距离王恭厂约五步,御道距离王恭厂大门约九步。
王恭厂到御道的左右是民舍,大约两层,朱祁钰与往日一样,向着马匹走去。
“律律!”温顺的战马,忽然不停的拉扯着马倌手中的缰绳,疯了一样的挣扎。
他驻足眉头紧皱的看着远处的两层民舍。
在马匹嘶鸣之时,他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箭镞那凌厉的反光,而且他还看到了火铳圆润的枪口。
“危险!”卢忠一直左右看着,显然也注意到了异常。
在危险来的第一时间,卢忠挡在了陛下面前,让陛下躲在了自己的身后。
兴安则直接窜到了朱祁钰的前面,做了第二道人墙,兴安的速度本来就很快,情景危急之时,更是一道残影闪过,就挡在了前面。
九骑寸步不离,迅速的扑了过来,站成了一堵人墙,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卢忠喊的时候,箭矢已经离弦,打着旋在空中划过了优美的弧线,而火铳的枪声也已经响起,轰鸣声后是铅子,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至少十余只箭矢,六发铅子迎面射向了朱祁钰。
电光火石之间,九骑、卢忠、兴安,都是毫不犹豫的顶在了最前面。
朱祁钰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抱住了脑袋,随即就是一阵阵剧烈的撞击声,砸在护卫在朱祁钰身边的九骑的板甲之上。
叮叮当当。
“陛下!”卢忠怒吼了一声,锦衣卫们将朱祁钰团团围住,等在周围的锦衣卫,迅速的将民舍包围,还没进门。
就听到了轰然巨响,二楼有人点燃了火药,火光乍起。
百姓们听到火药爆鸣的声音,立刻惊叫着散开。
一些人从楼上跳了下来从街角冲了出来,冲向了朱祁钰,但是立刻被缇骑们击杀在了原地。
而且几个锦衣卫还专门挑了不致命的地方下手,就是为了留下活口审讯。
爆炸声传来的时候,两个人影,就从另外一侧冲了出来,这些人没拿火铳。
火门枪的点火时间和准头,实在是太差劲了,他们选择了更稳妥的递进刺杀。
卢忠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军士,在大乱之时,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这两个人出现的时候,卢忠就注意到了他们,在百姓四散而逃的时候,逆行的二人,实在是太扎眼了。
卢忠还没开口,两道箭矢带着破空的呼啸声,扎在了两个人的眼窝之中,眼看着没了命。
这是一场突如起来的刺杀。
朱祁钰的那匹不起眼的灰棕色的战马已经挣脱了束缚,冲到了朱祁钰的身边,悲鸣不已。
“快去传太医!”兴安急切的大吼了一声,左看看右看看,也不顾这腿上的伤痕,飞奔向了太医院。
“陛下,你没事吧!陛下!”卢忠人都傻了。
光天化日,王恭厂门前,居然发生了刺王杀驾之事!
他整个人都有些惊慌失措。
这一次的刺王杀驾,让卢忠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