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没问题,但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顿了顿,邹榕目光闪动:“再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他要是骗人,那他就没必要活着了。”
“是!”
房间里,陈识走向面色煞白的赵国卉。
这女人眼中有惊惧,有怨恨。
“你娶我,就是为了今天?”赵国卉的声音很冷。
陈识没有说话,走到了她跟前。
“住贫民窟,养漂亮女人,让人觉得你与世无争?”赵国卉忿恨道,“你不但利用我,你还要出卖你师弟?对不对?”
“男人的事儿,女人不应该打听。”陈识看着赵国卉,缓缓道,“你们有小聪明,但也只是有小聪明罢了。”
赵国卉还要说话,陈识却一把抱住她。
她就要剧烈挣脱,陈识却在她耳边道:“我和师弟今天商量的就是这事儿!我俩本打算晚上先把你送走的。”
此话一出,赵国卉顿时僵住,面露惊容。
她不可置信看向陈识,陈识对她点头,示意自己所言非虚。
“这女人来得太快,所以把你也牵扯进来了。”陈识接着在她耳边道,“她想用你来威胁我,我只能假装就范,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和师弟对她已经有了防备。”
“要我做什么?”赵国卉的语气瞬间变得很冷静。
这让陈识有些惊讶。
赵国卉自傲笑了笑:“津门的女人不光有小聪明,也能担得住事儿。”
陈识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只要害怕、任她摆布就行了,不要有任何多余动作。”陈识道,“师弟思虑缜密,做事周全,他和我早有了计划,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护住你这个师嫂,所以你一定是安全的。”
赵国卉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站在门口,彬彬有礼向自己问好的小伙子。
陈识捧着她的脸:“过了这一劫,我陈识鱼跃龙门。”
这句话,陈识没有压低声音,外面的邹榕也听了个正着,忍不住嘴角勾起。
出了房门,陈识对邹榕道:“可以走了。”
邹榕问道:“不带点东西?你应该是不会再会这儿了。”
“破家烂罐,不要也罢。”陈识道。
“也好。”邹榕笑了笑,“有五千大洋,不赌博不抽大烟,你这辈子够活了。”
邹榕来的时候坐的是脚行的人力黄包车,十个黄包车依次停在门口。
离开的时候,依然是十个黄包车,陈识和赵国卉都坐在了车上。
一个头戴箬笠的年轻人目送他们这群人远去,也悄然转身。
十分钟后,他出现在了刘海清的面前。
刘海清听完他的讲述,眉头皱成了川字:“这个女人倒是果决干脆……备车,我要去八号码头。”
“代表,半个小时后,钱处长和郑代理处长要来跟你汇报工作。”一边的秘书提醒道。
“延后吧,让他们等我电话。”刘海清一边脱下军装,换上中山装,一边道。
苏乙这个时候正在和脚行的弟兄们在一起喝酒,庆祝他首胜。
他还不知道邹榕已经出手了,但他已经安排宽哥晚上去转移赵国卉的事情了。
刘海清跟他说了这事儿的时候,苏乙也吃了一惊,邹榕动作真快啊。
“我手底下的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也看到了你去你师兄家,所以多了个心眼,跑回来跟我汇报了这事儿。”刘海清道,“这女人玩儿阴的,应该是想逼你就范。小耿,要不我出手?”
“不行。”苏乙摇头,“街面儿上有街面儿上的规矩,你们官方一插手,性质就变了,我也很容易被打上朝廷走狗的标签,不利于我以后的发展。”
刘海清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世上各有各的规矩,所以才这么乱。规矩应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