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的血案!耿良辰,你敢惹事儿,就要能担事儿,管杀不管埋,那是土匪!”
苏乙道:“只要你能把贾长青、翟有利、邹榕和吴赞彤他们全请过来,告诉他们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我可以给你面子,否则面谈。”
“那就是要跟法租界的法律对着干咯?”廖先勇冷笑着一抬手。
哗啦!
他身后的巡部门齐刷刷把枪举了起来。
“我不想闹得很难看,”廖先勇道,“不要逼我。”
苏乙眉毛一挑,刚要说话,一线天站了出来,亮出一本证件,道:“廖总,今天的事情是非曲直你很清楚,这事儿说起来跟你们青帮其实没多大关系,跟你廖总更是无关,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揽是非?”
他看着廖先勇:“我们刘代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交个朋友,如何?”
廖先勇愤怒指着一地尸体:“死了这么多人,你觉得我可以当做什么都看不见吗?”
说话间,一辆小车停在了不远处,刘海清下车,往这边走了过来。
廖先勇看看刘海清,又看看苏乙,突然展颜一笑:“我还真可以当做什么都看不见!哈哈哈!刘代表,久仰久仰!”
他大笑着向刘海清迎了过去。
苏乙等三人眼睛都有些发直。
“这人属狗的吧?”陈识有些不适应地道。
一线天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哪个当官的不属狗?”
“要不怎么叫狗官呢?”苏乙道。
三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惊动了那边寒暄的两人,他们齐齐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都奇怪收回了目光。
“廖总,给你添这么大麻烦,我真的过意不去。”刘海清拉着廖先勇的手,满脸抱歉,“你放心,尾巴我来收,保证干干净净,小耿那边,我让他改天给你登门赔罪,必有表示。”
顿了顿,又道:“说起来,这事儿能怪小耿吗?不能吧?怪就怪今天要搞事情的人,对不对?再说句不该说的,廖总,您是您,贾老大是贾老大,这官面儿上和帮派里,分寸您得把握着,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对不对?”
廖先勇灿烂笑着:“刘代表说的是啊。”
刘海清笑道:“今天这事儿,算我欠廖总您一个人情。”
“有您这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廖先勇的笑容更灿烂了。
两人又寒暄几句,便互道告辞。
廖先勇一挥手,带着巡捕们先撤了。
刘海清这才向苏乙等三人走来。
“都没事儿吧?”他先是打量三人,确认三人都没什么大事儿,这才松了口气。
“陈师傅,嫂夫人安好,我已经送她去金港大酒店暂歇了。”刘海清先是给陈识报了平安。
陈识郑重抱拳:“多谢!以后有用得着陈识的地方,尽管吩咐。”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刘海清笑着点点头,再看向一线天,眼含宽慰对他点点头,这才看向苏乙。
“事儿办完了吗?”他问道。
“还差一点。”苏乙道。
“你去办事儿,带着他。”刘海清指指一线天,“这里交给我了。”
“好。”苏乙没跟他客气,“我身后这些兄弟,留下来给你打下手。”
然后看向陈识:“师兄,师嫂还在担心,你先去看师嫂,接下来没什么危险了。”
“好。”陈识点头。
“走!”苏乙带着一线天,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刘海清目送他们远去,回过头来看着满地狼藉,叹了口气,挥挥手:“干活儿了!”
津门街面儿上械斗乃是常事,事儿大事儿小,往往只是官面上人一句话的事情。
今晚的登瀛楼血战对很多人来说是生死大事,但放在这个时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