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全算我的,另奉上一百大洋为赔偿金,还望笑纳。老前辈若想找回这场子,改日尽管来找我耿良辰,不过今天就算了,前辈还是去照看令徒的伤势吧,虽是小伤,但也要悉心照料,免得落下病根。”
苏乙说这些话的时候,嘴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种笑一般都是用来气人的。
“我们走!”说完,苏乙一摆手,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身后手下们急忙跟上,鱼贯而出,哗啦啦刹那退了个干净,场中只余宫宝森等四人面面相觑,惊怒交加。
宫宝森没有叫住苏乙,这时候让他表明身份,,说自己是宫宝森……
这绝对会成为宫宝森这个名字最难堪的一次亮相。
“太目中无人了!”宫二气得直发抖,“爹,咱们宫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负?”
尽管宫宝森看出来了点想看的东西,但今天这脸面绝对是丢了,他当然也高兴不起来。
“三儿,能撑住吗?”宫宝森走到马三跟前,蹲下来关切问道。
“师父,我没事。”马三痛得满头大汗,脸上青筋暴起,咬着牙道。
宫宝森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道:“今天是师父的不对,害你受苦。”
“师父,是我技不如人……”马三恨声道。
“不,这不怪你。”宫宝森沉声道,“是我失了算计,今天处处被他牵着鼻子走。现在想想,刚开始比武的时候我就该阻止!老话说宁遇冤死的鬼,不上斗气的擂。师父明知道他存了教训你、报复你的心思,却仍让你上台比这场武,这是师父的错,你这苦,是替师父受的!”
“爹!”
“师父!”
“老爷!”
马三等三人齐齐急呼。
但宫宝森却伸手阻止他们三人,眼神幽深,沉声道:“耿良辰是小辈,加上今天咱们理亏,我不好纠缠不休,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但我宫宝森的徒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教训的!”
“三儿,你要是相信师父,就安心养伤,这口气,师父帮你争回来!师父不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宫家人没那么睚眦必较。但师父保证,定要让耿良辰亲自到你面前,给你鞠躬赔罪!”
马三眼眶微红,激动道:“师父,我都听您的!”
“这个耿良辰太暴戾了,”宫二也耿耿于怀,“师兄是先骂了他,但只是为了激他,我不信他看不出来这点!挨了骂就要废了人的腿吗?如此盛气凌人、心狠手辣……”
宫二还没说完,赵德柱带着四个手枪队的保镖,抬着一个门板上来了。
“滚!”老姜怒目圆睁喝骂,“这儿不需要你们猫哭耗子!”
谷赵德柱也不恼,笑呵呵道:“老爷子,我们不是猫,是猫的手下,你们也不是耗子……”
“滚!”老姜大怒,你跟我讲什么俏皮话?
“老爷子,我们就是听使唤的,您跟我们发的什么火儿?”赵德柱一摊手,“人抬不抬?不抬我们就走了啊?不过走是走,话我可说头了。这人要是因为没来得及救治落下什么病根儿,到时候别赖在我们耿爷头上。耿爷可是给你们都安排妥当了,劝业场正骨秦,津门第一正骨大夫,那是给袁大头看过病的老中医!也就耿爷有面儿,一般人想找他看还看不上……”
“我们去!”宫宝森打断了赵德柱的啰里啰嗦,他握着马三的手,幽幽道:“三儿的伤最要紧,其他事,等治了伤再说。”
“得嘞,还是这老爷子明事理,耿爷仁义,你多处处就知道了。”赵德柱乐呵一打响指,“还愣着干嘛?抬走啊!”
四个手下上前,小心把马三抬到门板上,往楼下走去。
“老爷,我陪三儿去看病,您和小姐先回去歇着吧。”老姜识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