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苏乙不说,在场谁都没看出来他受伤了。
风叔懂点医术,所以当仁不让来给苏乙号脉。
他把手搭在苏乙手腕上,微微沉吟,很快就面露惊容。
他不可置信看着苏乙,额头见汗,喃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不信邪地让苏乙换了只手,然后又把手放在苏乙的心脏上,最后面色苍白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呀!”桑信催促道。
风叔却只是呆呆坐在那里,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桑信皱了皱眉,干脆也伸手去摸苏乙的脉搏。
苏乙身上很热,皮肤有些发烫。
发烧了?
但这也不至于让阿风这么失魂落魄吧?
桑信满心疑惑。正要开口发问,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嗯?”他发出错愕的声音,急忙调整了把脉的姿势。
保持了数秒后,他的脸色也变了。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甚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旁边的黎叔也意识到不对了,直接把手伸到苏乙的心脏除。
他保持这个姿势呆了几秒,歪着脑袋看着苏乙,疑惑道:“你怎么……一点心跳都没有?”
没有心跳,自然也不会有脉搏跳动。
但一个没有心跳没有脉搏的人,岂非是个死人?
这就是桑信和风叔如此震撼的原因。
但苏乙偏偏又活生生坐在众人面前,而且他的皮肤很热,他似乎在发烧。
这就很矛盾!
人体之所以会发烧,是因为人体内产生的热量比散发出去的热量要多。
但人之所以会产生热量最基本的前提是你得活着。
为什么说人死了就是凉凉了?
就是因为死人是不会发热的。
苏乙没心跳、没脉搏,但他还在呼吸,他的身体甚至还在发烫。
所以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火土,怎么会这样……”风叔颤声道。
“是摄青。”苏乙叹了口气,“它一把攥住了我的心脏。”
三人再次沉默。
“据我们这一门的门派志记载,被摄青害死的人,的确有一部分是心脏破碎而死。”黎叔面色凝重缓缓道,“它很清楚人命系于心,所以它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一把捏爆人的心脏。”
“这就是摄青可怕的地方。”桑信接着道,“它无处不在,当它想捏爆你的心脏的时候,你的心脏就已经爆了,你根本不会有时间反应。”
“武功?”风叔不确定地问道。
“跟武功有关系,我的武功的确挡住了它两次攻击,但它捏我心脏这一下,不是我的武功挡住的。”苏乙摇头,他深深看着风叔,“她出手了。”
苏乙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不然我活不了。”
风叔愣了半天,然后倒吸一口气。
只见他面露惊悚道:“那、那陈道友的猜测,就是真的了?可这不对呀……那位不是还没成吗?”
风叔无比纠结地皱眉苦思。
“你们说什么?”桑信忍不住问道。
风叔看向苏乙。
这件事关乎苏乙的身家性命,说不说要苏乙自己决定。
“咱们过命的交情,没什么可隐瞒的。”苏乙叹了口气,“而且我女儿的事情,也要拜托大家。”
这一战,起码让在场所有人的信任点直接加满了。
“但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苏乙道,“我让你们看我的伤势,是为了让你们相信,这只黄父后面,真的站着一只摄青。”
“一只真正的摄青!”
苏乙的话让众人心中所洋溢的成功喜悦彻底荡然无存。
场面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