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享长生逍遥,可好!”
刘语贞哪敢说“不”,虽然心里惴惴,也只能强忍不安和反感,微笑颔首,露出修长白皙,如天鹅颈一般优美的脖子,“属下翘首以盼。”
青衣尊上看着她,忽然叹息:“如果你厌倦打打杀杀,本座也可以放下过往恩怨,自立一派,称宗做祖。到时候,天地间任我们逍遥。”
刘语贞略显激动地微笑:“尊上必能成就伟业!”
她心里却是暗暗思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或许该认真考虑一下了。
……
三年后。
“尊上,”刘语贞垂着臻首,恭敬地汇报,“那夏府三爷夏咏初这个月依然没有动静,每天除了教几个儿女读书,陪他们玩耍一阵,其余时间都在开炉炼丹。属下布置的人,将所有能打探到的情况都报告了上来,包括每日送的药草种类、分量,观察到的夏咏初炼丹时的一些举动、手法等,都做了记录,属下之前已经呈给尊上过目。这个月依然没有新的变化。”
“嗯……”尊上依然一袭青袍,“本座看过了,是玄门正宗的手法。炼制的丹药,是给凡人使用的强身健体丹药,以及少量普通的筑基期丹药。估计是他正在学习炼丹吧!此子,倒是好福分,可以学到正宗的炼丹术。就是资质太差了,学了好几年,还只能炼制筑基期的丹药,真是白瞎了他的机缘。”
刘语贞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尊上虽然在批评嘲笑夏咏初,但其实语气中,带着点既羡且妒。
“还有什么事?”尊上追问。
“夏府的商行还在继续扩张,越来越多的皇亲贵胄也开始与夏府来往。”
尊上嘴角扯了扯,语带讥讽:“皇亲贵胄?也不过是些凡人罢了。”
“夏咏初的嫡子3岁了,夏府上下都非常重视,夏咏初也对他宠爱异常。不久前经检查,他有着绝顶的习武天赋。”
“哼。还有?”
“夏咏初纳了一房小妾,是他妻子族中堂妹。”
“哼,耽于逸乐美色,贪恋人间亲情、流连世俗繁华,此人前途有限,不是修道的种子。这种人,竟然坐拥这般机缘,真是天道不公。”
刘语贞趁机进言:“尊上,属下亲自坐镇,盯了他三年,对他的坐卧行止、日常规律,都十分熟悉,他身边也有不少我们埋下的暗子。不如我们派人将他拿下,夺取他的机缘。”
青袍尊上摇头:“他既有仙缘,肯定已经开始修行。他不是正在炼制筑基期丹药么?说明他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因为筑基中前期都不需要丹药辅助修行。筑基后期的修为,再加上他拥有的那些符箓,普通宗师就算人一起上,都难以拿下他。而本座正在练煞的关键期,也不能轻易出手。所以,再观望一阵,从长计议吧。炼丹只是小术,不急。”
顿了顿,他自信满满地说,“等到这道煞气练完,本座就凝练了一罡一煞,只要再寻到一道煞气炼化,就是罡煞之境圆满,随时可以进入温养境。不过进入温养境之后,倒是不好随意出手了,你放心,在踏入温养之前,本座会找个时机把他解决掉。”
“倒是你,”青袍尊上看向刘语贞,目光变得温柔许多,“潜伏在他身边,要小心保重,万事稳妥为上。”
“是,谨遵法旨。”刘语贞心底冷笑,颔首行礼。
……
又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