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烈自然知道花明派的弟子辈分,“远”字辈,在花明派内辈分极高。
虽然说只比夏其文、夏其兰高一辈份,但那其实是因为夏其文、夏其兰拜在柳真人门下,辈分拔高了而已。
就这么想吧:远字辈,与柳真人、瞿掌门是同一辈分的,就明白了。
“见过邱师叔。”他赶紧行礼。
邱远茂微笑道:“师侄不必多礼。”
“师叔还请入内,让小侄奉上一杯热茶,聆听教诲。”
夏其烈这谦逊有礼的态度,让邱远茂哈哈一笑,显得极愉快的样子。
“贤侄,本人今日来此,只是路过,顺便提出一个警告。”
夏其烈恭恭敬敬:“师叔请说。”
邱远茂的神色严肃起来:“不久前玉真观有前辈来到敝派山门,面见了瞿掌门,提到了贤侄与楚国公主联姻一事。玉真观的前辈明确指示,贤侄不得以仙家手段插手楚国政事。”
夏其烈心中一凛,随即有些苦涩。但玉真观之名,他听父亲说过,知道违拗不得,只能低头:“是,侄儿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不死心地抬头:“可父亲告诉过我,以前的大秦军队中,还有修士小分队,军队将领也会使用修士制作的法器、符箓,使用储物法器去运输军械、粮草。玉真观对那种事不管,为什么要管我们这些小事呢!”
邱远茂笑了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在我们门派的一些笔记里,是有记载的。当初大秦也不是所有的军队都有修士,只有直接对抗妖兽的军队,可以使用仙家手段。而与其他的凡人势力交战,以及对内镇压等,也是不允许使用仙家手段的。”
夏其烈要问个分明,“那,如果我不以仙家手段插手呢,可不可以参与楚国的皇位竞争?或者别人先以仙家手段对付我呢?”
邱远茂转过头,看向远方:“夏东文师侄和夏东兰师侄乃是敝派的天骄,将来有望结成金丹。他们的家人,自然不能受欺负。玉真观的规矩要守,但如果被人打了,也不是不能还手。”
夏其烈顿时会意,微笑起来。
邱远茂又似乎无意间提了一句:“数年前,被寄予厚望的危东敏师侄被人暗算,敝派柳真人大怒,迁怒之下,似乎还想将夏东文、夏东兰师侄开革出门墙,最终还是瞿掌门将他们保下。但柳真人与夏东文、夏东兰师侄已经反目,现在这两位师侄都在瞿掌门的座下学习。师侄你若是有空去敝派探亲,或可去拜访瞿掌门。如果你有心加入敝派,相信掌门也不会错过你这良材美质,必定会亲自收徒。我观贤侄的修为,已经是练气境的巅峰,只要凝练罡气,就可跨境。不过如要拜师,需得在罡煞境之前,这是敝派的规矩。”
这番话里,意味深长。
夏其烈顿时明白,那危东敏被杀之事,一定与父亲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会说文大哥和兰姐受到迁怒?
而瞿掌门将他们保下,更是暗示,瞿掌门很看好他们,看好夏家,愿意维持良好关系。
甚至可以隐隐听得出,瞿掌门在与柳真人分庭抗礼。
这邱远茂之前自我介绍时说,他是受掌门之命,行走天下。说明他是掌门一系的人。
此人可以结交!
但夏其烈自己当然是不会去加入花明派的。
鸡蛋,不能放入同一个篮子里。
邱远茂没有久留,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连屋都没进,茶都没喝一口。
他走后,夏其烈站在院子里,望着花圃深思。
段宏悄然出现在他身后,“烈公子。”
“我们接下来的一些方略,要做出调整。玉真观不允许我们使用仙家手段去干涉世俗。就算我们要使用仙家手段,那也得隐蔽一点。”
“属下明白了。”
夏其烈盯着一朵花看了许久,段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