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在,再多的钱都不是问题。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此刻俱是放下心来。
“把这两人带上。”
履行了承诺,想到自己从此可以过上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崔天琅的语气中都带着满满的跃跃欲试。
“把这两个人绑紧关起来!现在收拾行李,公子我受的伤不轻,得尽快找大夫看看。”
想了想,还颇为机灵的加了一句:
“这穷乡僻壤的,实在是不能久留。”
这话倒是真的,此刻心头沉甸甸的压力散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了。
下人们不由又苦了脸。
白日里匆匆忙忙赶路已经经受了折磨,如今天边才微微泛出晓色,这就又要出发……
但是公子受伤这么重,却没提责罚他们的事,大家一时又是庆幸又是忧虑,也不敢再拖延,迅速的就开始收拾了。
周老汉听到外头动静,这才又拍着胸口躺了回去。
——这大户人家的事儿,实在是不敢掺和呀!
走了也好,这崔公子瞧着就不是个好人,留在这里,倘若欺负了阿梨怎么办?
他的孙女儿这样柔弱可怜,眼睛又看不见,他们当爷奶的得多考虑才是。
……
等到崔家人终于离开,小书生仍旧站在院子里,对着那箱金银愁眉苦脸。
阿金却溜溜哒哒出来了。
它假装不经意的竖着尾巴在箱子边缘磨了几下,这才问:“你有这样的本事还能挣这么多钱,那怎么白日里吃口西瓜,还只舍得出一文半?”
说话间,阿梨也沉默的捧着钱匣子出来。
“给你。”
她显然有些后悔,说话也硬邦邦的:“早知你要价这样高,我宁愿自己想办法。”
周家全部的积蓄——阿梨其实并没有太多挣钱的能力,也就是能让梨子每年多一点,甜美一点,如今把钱给出去,爷奶倘若要用……
小书生却叹了口气,仔仔细细数了数钱夹子里的碎银子和铜板,最后打开了崔家的箱子,小心的拿剪刀小秤称量着,剪了块儿同等重量的:
“房费!”
阿梨:……
你既然不是想要钱,何必费这功夫?
阿梨接过了钱,阿金却“喵呜”一声,又将浑身的毛炸开了。
只因眼前的小书生身周,突然泛起了一道朦胧的金光。
……
白麓和时阅川在屋顶已经坐的有些累了。
这一场大戏熬了一夜,可真漫长啊!
“不行,明天我得在马车上睡一觉——时阅川,你身子这样虚,明天也得睡一觉,不然熬不住的!”
就一辆马车,两个人睡,嘿嘿嘿……
时阅川却是神色自若:“阿麓放心,如今我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更何况熬夜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就不必白日再睡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俩白日里却都要去睡觉……实在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