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罪,都起来吧。”凌沺淡淡摇摇头,也挣脱了白旺年的搀扶,勉强走了几步,来到刑五岳身前,按在他肩膀上站直。
“唉!”刑五岳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化为一声长叹,搀住凌沺,向城下走去。
很多时候,只是一步退却,心间便已是有鸿沟存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把战旗挂上,通知大将军缑山城已下。另外,布告全城,一应人等各自归家,不得外出一步,违者,死。一个时辰后,不在自己家中者,死。”走出几步,凌沺转头对夏白鹰等人下令道。
夏白鹰满脸苍白的离开城头,去传令全城,而吴犇则是颓然跌倒在地。
“我知道自己刚才什么样子,但这不是他们道个歉,我就能跟之前待他们一样的。”凌沺突然对刑五岳说道。
“大哥明白。”刑五岳抓着他手臂的手,紧了紧,叹声点头道,眼中仍有愧色。
胡绰去信朔北,就是怕凌沺身边都是新募之兵,一旦有什么变故,会无人可用、可依。
可他们来了,又有何用?哪里帮上他半点,跟其他人有何分别!
“想胡绰了,等这里完事儿了,我跟大大爷请命,不待了。”凌沺接着说道。
除了死了的老头儿,已经不在青山县的大叔,或许也就小胡绰不会在意任何样子的自己吧。
哦,还有恩佐胖子,那家伙是个撵不走的,当初哪怕明知是惹不起的雍虞业离,也仍然会站在他身前。
虽然是给人道歉。
想着想着,凌沺昏迷了过去,整个人软趴趴的,仿佛没了一丝力气。
“白老二!把全城的大夫给我找来!快!”刑五岳连忙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