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于我禅宗有缘!”僧璨心中想道。
“少年郎,不必如此,起来吧。”僧璨藏起心中的喜悦,温和地让陈元化起身。
待陈元化起身之后,僧璨接着说道:“少年郎,你家中高堂可曾同意你来我处学佛?”
“弟子双亲都已过世。家中只有大兄、大嫂。”听到这里,陈元化知道妥了开始走程序了。
“那你家长兄可曾同意?”
“这!不曾。”陈元化老实说道,这种事没必要说谎。
听到陈元化的回答,僧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缘分未至。不过看到眼前少年一身的佛门禅宗根基,又感到慰藉,此子早晚是我道中人。
陈元化本来以为可以顺利的混进禅宗,没想到面试都过了,在办手续时因为家庭原因延后了。暗道一时大意了,之前顺从考验练就了一身禅宗根基,现在老和尚不怕自己跑了。
现在从买方市场变成卖方市场了。
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这次机会错过了,下次再想有就难了,有了这个老和尚的关注,有好多事都不能干,我又不是真心想当一个禅宗弟子。
本来不打算用的,陈元化从怀中掏出独孤伽罗给的信物,开口说道:“老师,弟子是真心想要跟随老师学习佛法,还请收留。”
看到陈元化手中的信物,僧璨怔了一下,问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回老师,弟子乃是大周故随国公之后,此物是弟子大嫂交由弟子保管的。”
“念在你一心向佛,你就在我这里先学些佛法,做一个居士,等日后你家兄长同意之后再行剃度之事。”僧璨感觉
“你暂时就作为我的记名弟子吧,我为你起一个法号,就叫做道衍。”
将陈元化安顿好后,僧璨回到了之前待的竹舍,叹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偏偏是杨家的人,想让那位放手可不容易啊。”
作为佛门的一员,禅宗虽然因为实力不足,没有站到高层管理的位置,但作为鼎鼎大名的佛门宗师,僧璨对于佛门的那个堪称大胆的计划还是清楚的。
作为佛门选定的帝释天,想要把他的幼弟渡入沙门,实在是难,虽然那位据说也是虔诚的佛教徒,但毕竟关乎一脉香火,实在是难以实现。
“观此子性情,若是能入我门下,等我百年以后,必是能继承我衣钵,将我禅宗发扬光大。可惜。”僧璨不由叹道。
“僧璨,何必如此,此子今日与我等想见,便是缘起,若他日真的不能归我门下,便是缘灭。”
“缘起缘灭之间冥冥中自有定数,你又何必烦恼。”
“一切众生清净性亦复如是,只为攀缘,妄念诸见,烦恼重云,覆障圣道,不能显了。若妄念不生,默然净(静)坐,大涅盘日,自然明净。”
一直盘坐的二祖慧可念了一段经文,随即继续闭目打坐。
“一切众生清净性亦复如是,只为攀缘,妄念诸见,烦恼重云,覆障圣道,不能显了。若妄念不生,默然净(静)坐,大涅盘日,自然明净”
得到了慧可的劝解,僧璨摇摇头,接着念了一句经文,盘腿坐下,一样开始打坐。
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明月,陈元化在心中复盘这一天的经历。
“果然还是飘了,还要为了以防万一,留了一个后手。”
这一个世界,从遇到辟尘再到楼观道一行,直到来禅宗之前,陈元化都可谓是一帆风顺,做事无往不利。
所以虽然嘴上说做足了准备,但内心还是有一些自满,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如果不是多年养成留一手的习惯,从独孤伽罗那里拿走了一件信物,恐怕今次不仅要无功而返,还要被一位佛门宗师列入观察名单。
“可惜了,如果最后没有动用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