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正是匡扶社稷的大好机会啊!”
看着身前不住劝诫的二人,杨坚感觉有点懵逼,自从得到道门与佛门的保证后,他这些天一直和关陇门阀中较大的两个派系,元阀和独孤阀接触,希望能通过他们来影响团结在这两家麾下的其他家族,以期在举大事时得到他们的支持。
结果在他殚心竭虑的时候,郑译和刘昉这两位天家近臣携手来他家拜访自己,本来他还以为其中有诈,暗中吩咐家中侍卫埋伏于左右,一旦有异状,直接将二人拿下。
出乎杨坚意料的事,这两位一见到他就开始像他哭诉,讲述当今皇帝宇文邕数日之前就已经身亡,在大行之前留下一道遗诏,要皇太子登基,可是现在皇太子身染恶疾,恐仪态不端,被人指责不似人君。
这次他们二人上门,就是请求杨坚出山,匡扶社稷,辅佐储君登基。
“杨公,您与太子殿下乃是翁婿,此时也只有您出山才能辅新君,镇朝纲!”说完,二人向杨坚深深行了一礼。
这二人一副“杨公不出,奈苍生何!”的表演把杨坚都镇住了,暗道我这还没开始呢,就有人把我朝那个位子上抬了!慢了半拍后连忙将二人扶起。
“二位这是把我放到火上烤啊,不过大行皇帝待我普六茹家恩重如山,此时正是我回报之时!”这时候杨坚还是有理智的,自称普六茹坚而不是杨坚。
私下时别人能称呼他为杨坚,但在说这种场面话时,他还是姓普六茹,至少是他在没有手掌大权时,这是严格的政治正确。
“即是如此,刘公、郑公,我们要立马动身去宫城,只有控制了宫城才能顺利保证太子殿下顺利登位!”忍住内心的激动,杨坚用最平稳的话提醒二人别再浪费时间了。
“杨公说的正是,诸公,走吧,此去事成,我等便是匡扶周室的社稷之臣!”
得到杨坚的提醒,郑译和刘昉立马反应过来,控制住宫门才是最要命的事情,片刻拖延不得,也顾不得风度仪态,连忙起身和杨坚朝门外走去。
“驾、驾”
夜幕之下,一辆马车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两旁是一队轻骑护卫。
郑译和刘昉两人骑术不精,只得坐在马车之中,杨坚等之不及,以时机稍纵即逝为理由,直接骑快马先行而去。不过毕竟是盟友,算起来,还是以后的开国功臣,再废还是要给些面子,于是留下一队人马随行护卫。
坐于马车中,挑开帘子,郑译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和安静的长安城,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他郑正义乃是荥阳郑氏洞林房的贵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大事。
“仲明兄,你说咱们这样做靠谱吗?那罗延能压得住那些骄兵悍将和世家大阀吗?”
“正义兄,平心静气。事已至此,咱们已经没有选择了。咱们都是得大行皇帝看重才得以提拔的,既不是北镇武人、也不是关陇本地豪族,更不得宇文氏诸王认可,这时候还在京中,而且还有分量的也只有那罗延了。“
“而且那罗延因为面相问题,一直被宇文氏诸王刁难,大行皇帝虽然并不在意,反而很看重杨家,但也没能改变那罗延在朝中势力不足的问题,这时候我们两个登门拜访,送他这个机会,那罗延一定会记得我们帮他解围这件事的。”
“到时候我等三人相互扶持,一齐操持朝政,亦是一段佳话。”
“话是这么说,那罗延和我俩关系也着实不错,但毕竟现在是他手上有兵权,我等手无寸铁,日后如何共同辅政!”
郑译放下心来,又突然犯愁起未来的事。
“唉,正义兄,这件事反而是最好办的,到时候只需在遗诏上写下那罗延为大冢宰,正义兄为大司马,我为小冢宰即可,我等三人共掌政权与兵权,也不怕了。”
“妙啊,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