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直接给我打电话的。我在国外有时差在睡觉,他们知道后不敢告诉我,直到刚才。”齐云峰解释为什么现在才给她打电话。
人家大集团领导很忙的,四处跑,国内跑国外跑。吴丽璇听到这更觉得不好意思。
“不要觉得麻烦我。我一早说了,你有事我一定会帮你。”齐云峰道。
吴丽璇不傻,清楚对面这个男人实际上是要帮她发小而不是帮她。
“这样,你把你的需求告诉我,我马上让人安排。搬走是不是?也对,不搬这口气如何吞得下。搬走不用再看人脸色了。”齐云峰能理解她的心情。
“谢谢齐总。”吴丽璇的嗓子里一丝哽咽。求助了半天没有结果时,说实话她心里差点要崩溃了。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三观要崩塌: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了吗?
好在最后结果没有让她和她发小失望。
记录下她所需车辆和仓库,齐云峰让人赶紧着手去办,突然问她:“听说谢医生的妈妈来首都了?”
“是。”
可惜啊。齐云峰想,若不是这段时间由于工作关系被迫在国外回不去,否则定要亲眼过去瞧瞧谢妈妈。
“她妈妈什么时候走?”齐云峰考虑着,自己回去时能不能赶上见谢妈妈的末班车。
“春节前回去,我干妈他们要赶着回家过春节。”吴丽璇说。
一听到这,齐云峰能想到的是:“这样谢医生岂不是要一个人在首都过春节了?”
应该是吧。吴丽璇记得,这几年朋友一直在首都过年,好像习以为常了,道:“莹莹说了,她今年春节可能会在医院值班,不会孤独的。”
听见这话儿,齐云峰不由莞尔:“谢医生是很会苦中作乐的一個人。”
这点算是她发小的特点之一,吴丽璇点点头。
兜回眼前这个事,齐云峰的口吻陡然一变,说:“我们做生意的,商人也讲道德观。道德败坏的人没资格赚大钱。谢医生和你费尽心力救下的这个人属于忘恩负义,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听着对面这个严峻的声音,吴丽璇全身凛了下。
印象里这位国能集团老总,外貌文质彬彬如同个儒雅书生,让她差点忘了人家到底是个统治多少万员工和资产的大鳄,是一家商业帝国的皇帝,握有商场上的生杀大权。
“这事伱让谢医生放心,后续交给我来处理。”道完这句,齐云峰挂了电话,无需对方答是或不是要或不要。
耳边盘绕着断线的余音,吴丽璇拿着手机一时间怔怔的,仿佛走了神。
“丽璇。”殷奉春走上去,右手轻轻搭在她肩头上说。
回头看见是他,吴丽璇的眼中逐渐恢复焦距,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问问情况,找车也得有个数据——”殷奉春说。
“你帮我找车了吗?不用了,我找到人帮忙事情解决了。”吴丽璇对他说,不想他这个医生介入到商圈的泥沼里。
殷奉春回想起刚听见的零星对话内容,叫他感觉好像是听见了谁谁谁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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