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佑被骂得一脸子委屈至极,张口争辩着:“我没想问她的错,是怕她知道后不说,出点什么事。”
最叫人不解的是,谭克林为全院公认的薄情老师,居然关心一个学生能到急着先问他罪的程度了。
陶智杰拦住自己人不用再说,给小师妹一个小眼神:不怪你们的。
作为医生需要尊重家属的隐私权的。这個事情实际上是他和戴荣红的同事情受到如何一种考验。
任老师说的对,这是大佬们之间的私人问题,他们菜鸟不要踏浑水。
“谭医生,麻烦你告诉我现在病人的情况。”陶智杰问下去,他需要有个心理准备。
铃铃铃,表妹打来电话。谭克林面部一肃,十分清楚如果病人无碍表妹不会来电,接听电话立即问:“嗯,你说,什么问题?”
刘笠擦眼睛吸鼻头:“病人和她先生来到我们医院吵架,怕我们危言耸听。”
主要是在病人面前预告错一次,想让病人再相信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临床大佬面对自己的病人说话越发谨慎是这个缘故,模棱两可的话情愿不说。年轻医生没这个经验注定要被临床血洗上几遍。谭克林就此让表妹废话少说,问:“查清楚没有?”
“争论的时候梁主任来了拍板说做r。”说到这里,刘笠必须再三感激大佬表哥帮她联系崔领导搬出他们主任,否则这事儿肯定没完没了。最糟糕的是病人病情是不讲条件的,往最坏的情况奔去了,这是她要哭的原因了。刘笠继续说:“给患者量血压,我亲自量的,左右肢体不一样,相差大——”
“不是做r吗?赶紧做。”谭克林说。
“梁主任说明情况。病人先生质问我们为什么之前没说,再打电话找医生朋友。梁主任也急,问是什么医生朋友很厉害能比我们厉害吗?他们说是国协的icu主任。你认识吗,表哥?”刘笠问。
猜了又猜,没证据前不想说人家,最后真是了。谭克林长刘海下的单眼皮眼只写着一抹无语了。
此刻快八点半,天黑。他们一群人站在这里,旁边路灯吸的小飞虫也帮他们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很多外科大佬要回来医院开会的,陆续抵达医院。在医院里没走的大佬,走下住院部楼梯一样看见他们这群人。不知不觉中,一堆人围在他们四周在听是什么情况。
爱凑热闹的泌尿外科人必到场。韦天朗边听边问身边的殷奉春知情不知情,殷奉春承认了自己是知情的没说。韦天朗先批评自己人,说:你好歹给肝胆外的人一点面子。
肝胆外的人已经认命自己被坑,当前只怕这个坑不知道有多坑了。
个个把谭克林围到水泄不通。
谭克林拿着手机不说话。
众人皆知,他的沉默代表医生的缄默。
医生不说话通常意味着事情要无药可救。
个个为此担忧到极点。
“曹勇是对的呢。”天朗喊声谁,和谭克林一样觉得当初该和曹勇一块把人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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