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武二哥!”杨沐正带着一帮衙役巡街,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郓哥儿,啥事?有人欺负你了?”杨沐定睛一看,原来是卖梨的小贩郓哥,整个阳谷县,也只有郓哥与武大关系最好,而且郓哥也从不嘲笑武大,武大去乡里后,便把临待住的那套院子,让给了郓哥住。
“没有人欺负我,有人欺负武大。”郓哥急声说道。
“有人欺负武大?谁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某家哥哥,郓哥儿,别急,慢慢说,本都头倒是看看,放眼整个阳谷县,谁他妈敢动我们武家兄弟!”杨沐大喝一声,震的众人一阵心惊胆战。
杨沐也在心里纳闷,此时的武大应该在乡里当地主老财,怎么会有人欺负他?莫非是与隔村争夺水源,可是,这也不是灌溉浇地的季节啊。
“是西门大官人!武大和嫂嫂今日请我在狮子楼吃酒,结果,西门大官人看上了嫂嫂,上前调戏,武大打了西门大官人,西门大官人不服气,正带着家丁在狮子楼打武大。”郓哥急速地说道。
“操!是西门庆那狗贼!”杨沐怒骂一声,心想:“这西门庆真是武大命中的一劫,武大都躲到乡下去了,还是没有躲过。”
一听是西门大官人,那群衙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摆明着不想参与此事。
杨沐见这些衙役欺软怕硬也不在意,因为杨沐根本没有将他们拿自己人看,不拿他们当自己人看自然也不会将希望放在他们身上,自然也不会失望。
杨沐想了想,揪着郓哥的衣领如同提小鸡崽子一般,直奔狮子楼,杨沐远远地便看到一帮家丁正在手持刀枪围殴武大,而潘金莲正在被西门庆强逼着饮酒。
杨沐双眼一眯,便猜到了大概经过,西门庆在狮子楼碰到了武大和潘金莲,见色起义便调戏潘金莲,然后被打,西门庆咽不下这口气,便带着家丁来报复,结果,家丁不敌,西门庆便让家丁手持刀枪围殴武大。
事情的经过不重要,重要的是西门庆的手下手持的不是哨棒之类,而是刀和枪,这就犯了忌讳,有些事你可以暗地里来,但绝不能摆在明面上,官府不允许民间手持刀枪,就连武松,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主,也是提了个齐眉棍过的景阳冈,可见官府对民间的管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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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西门庆的家丁却拿着明晃晃的刀枪,杨沐不禁冷笑一声。随即,杨沐在郓哥耳边耳语几声,然后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入郓哥手中,沉声问道:“能不能做到。”
“能!”郓哥儿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见机行事。”杨沐说完,便放下了郓哥,大踏步向着狮子楼跑去。
“哥哥,勿慌,兄弟来也!”杨沐大吼一声,向着西门庆的家丁飞奔而去。杨沐这一声大吼,犹如虎吼,吓得众家丁一个哆嗦。
武大和潘金莲听闻这吼声,眼睛顿时一亮,而西门庆则不屑地说道:“一莽夫尔。”
杨沐跑向近前,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声夺人地厉声吼道:“西门庆,你率众手持刀枪,私铸刀兵,意欲谋反乎?”
这一声吼,又是堪比吼声,狮子楼方圆数十米之内都听到了这道吼声,郓哥见状,急忙敲起了锣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吼:“西门庆谋反了,西门庆谋反了,西门庆率众手持刀枪攻陷了狮子楼,正在攻打县衙,快跑啊。”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郓哥儿自有其自己的小圈子,当然,郓哥儿的圈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小商小贩,以及乞丐等等,但就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物,起了决定性作用,郓哥儿将醉银子一发,这些乞丐便四面八方地散去,边跑边喊“西门庆谋反了。”
这一下子,整个阳谷县都乱作一团,人们一听到西门庆谋反,根本不考虑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