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ed up了她的左脚,待要捧起她的右足,她却突然缩了回去,笑道:‘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我饿了,给我抓几条鱼,今晚我想吃些烤鱼。’然而等我烤好鱼,送到她嘴边时,她却横加挑剔,只吃了几口就丢到烂泥里,然后又借机将我折辱一通。
“我忍气吞声,照旧吃了些野果充饥,她却迫我将烂泥里的烤鱼吃了,如若不然,就要杀我父母。嘿嘿,她似是抓住了我的软肋,接下来的几日,动辄拿我父母之命威胁,逼迫我破尽了所有戒律,像奴隶一般俯首帖耳,像狗一般摇尾乞怜。”
许宣想起自己父母,戚戚有感,忖道:“如果有人敢这般威胁我,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她杀了。”但不知何以,听他讲述之时,脑海中总是不断闪过小青似笑非笑的脸颜,总觉得那妖女蛮蛮与小青有几分相似。假如换了是小青这般威胁自己呢?旋即想起小青已经死了,心里不免痛如刀绞。
敖无名道:“那天夜里,看着她蜷在火堆旁沉沉睡去,我心念千回百转,几次想要杀了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或许是因为月儿已经不圆了,我身体里那个凶暴的自己随之沉潜,又变回了心慈手软的大悲;或许是因为她睡着的模样太过甜美,就像一个纯洁无暇的婴儿,让我起不了半点歹念。我想要偷偷逃走,逃回苏州,带上母亲躲到这女魔头搜寻不到的地方去,但想到她伤势未愈,孤身在这凶险四伏的山林里,又狠不下心。
“我胡思乱想,疲惫不堪,将近黎明时终于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ridg on ,窒息似的as如浪潮般席卷而来。我睁开眼,却见山林里雾气弥漫,她半naked着身子,凌乱的长发在晨风中摇摆,朝霞如火如荼,映染着洞壁,映染着林海,映染着她侧脸的轮廓,她的眼睛也仿佛着了火。她灼灼地盯着我,突然格格笑了起来,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然后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嘴里、鼻子里尽是血腥,desire 却仿佛随着怒火瞬间点燃了,猛地翻身将她压住,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却又被她扭住手臂,重新掀到下方。她一边摇晃,一边左右开弓,狠狠地扇我,格格大笑。
“她虽伤势未愈,但真气却强我千倍、万倍,我挣扎不得,羞愤懊丧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纵声狂吼,恨不能将她杀了,撕成碎片。她似乎知道我的心思,银铃般地笑道:‘来呀,小和尚,杀了我呀!快杀了我呀!我就喜欢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脸色fshg,浑身筛糠似的tre,伏在我的胸膛。
“我也仿佛突然炸开来了,那个凶暴的自己仿佛炸散在了满天的朝霞里。晨风鼓舞,山壁上的树枝韵律地摇动,霞云变幻着各种形状,阳光刺破了密林和云隙,将周围的薄雾染成了彩虹。
“她伏在我dy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涌出了一颗泪珠,然后两颗、三颗……成串地掉落在我胸口,冰凉沁心,就像是晨风吹落的露水。我身体僵直,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她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敢开口相问。直到许多年后我才明白,如果有一个女人在你胸口落泪,或许是因为她发觉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却找不到回头的路。
“也许那时她就已预见了我们的命运,预见自己将会死在我的手里。但她为什么宁可被我杀死,也不杀死我呢?为什么要羞辱我,挑逗我,鞭挞我……千方百计地诱我破茧而出,蜕变成凶暴的敖无名?为什么要藉由毁灭我,来毁灭她自己?”
他紧攥双拳,似在微微发抖,静默了好一会儿,又道:“接下来的十几天,我就像浮沉在‘寒暑海窍’里,她忽而待我情热如火,忽而对我严酷如冰,我这一刻恨她咬牙切齿,下一刻又情不自禁地为她神魂颠倒。她对我而言,是开满地狱之路的曼珠沙华,然而我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忘川彼岸的恶魔之花?我们相互折磨,越陷越深,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