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垂涎他们的男色……”
“住口!”鹤仙子怒不可遏,终于在右前方现出身形,碧光霍闪,规尖直刺他面门。
许宣等的便是此刻,喝道:“天雷无妄,风火家人!”与王重阳一起旋身急转,狂风般瞬移到了鹤仙子的身后,指诀变处,柴刀、“一阳指”雷霆夹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鹤仙子忽然从眼前消失了,身后响起鹿仙子银铃似的笑声:“臭小子,我们是连体并生的姐妹,你这点小伎俩也能拆得散么?”
笑声未绝,他的后背已接连捱了四计重击,百骸如散,鲜血狂喷,与王重阳双双急坠而下,直没湖中。
波涛掀涌,冰冷的湖水卷着血腥,灌入鼻腔、咽喉。迷迷糊糊中只听见素晴、白素贞失声惊叫,十几片黑色鲨鳍破浪极速逼近。
许宣紧握刀柄,将游在最前的鲨鱼劈成两段,想要再挥刀砍斫时,却觉浑身剧痛欲裂,灌了铅似的朝着无边无际的深渊沉落,然后眼前一片昏黑,心肺如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不住地在耳边呼唤:“许官人!许官人!”
他想要睁开眼,却觉头痛欲裂,金星乱舞。又听一个柔美悦耳的声音笑道:“能捱得住鹤鹿双仙‘春花’、‘秋月’、‘夏蝉’、‘冬雪’四记重击而不死的,许官人只怕是头一个了。”
李师师!
许宣一凛,想起发生了什么,猛地坐起身,刚睁开眼,天旋地转,又一头朝旁边栽去。
“许官人!”一截温软幽香的手臂抄住他的脖颈,一张俏生生的脸,悲喜交加的眼睛,带着几丝羞怯而又温柔的笑意,正是李秋晴。此情此情,让他忽生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峨眉山洞。然而她所戴的僧帽,却让他心底涌起的柔情霎时又化作了酸楚与悲凄。
素晴似也醒过神,脸上一红,将他轻轻地倚靠在石壁上,低声道:“许官人,你经脉全都断了,脏腑、骨骼多处重伤,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左侧又传来李师师轻柔的笑声:“小师太不必担心,你的心上人已经修成了‘混沌之身’,经脉全断了也不打紧。倒是你尘缘未尽,春心萌动,又如何出得了家,修得成佛?”
素晴耳颊如烧,慌不迭地往后退了两步,道:“他不是我的心……”想要辩解,又怕越描越黑,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低眉不语。
许宣打了个哈哈,道:“秋……素晴师太,你莫理她。她一介蛇蝎妖魔,岂能体会得了……体会得了菩萨心肠?”虚弱已极,才说了半句,便觉心肺疼如刀绞。
忍痛扫望周围,才发觉铁柱林立,上下四方全是密密交错的混金栅栏,昏暗阴冷。他与素晴的手脚俱被锁链铐住,固定于地上的铁环,显然被囚禁在某个地牢里。
右侧与背后尽是森森石壁,左前方是一条曲折幽深的甬道,阴风从彼端吹来,昏黄的烛火明灭跳跃,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忽短忽长。
李师师盘腿坐在左侧紧邻的牢笼里,捏着拈花指,闭目微笑,端丽如菩萨,丝毫看不出受了伤。金花公主则蜷卧在她几尺外的草堆上,一动不动,气息细微,应是重伤未醒。
再往左眺望,牢笼重叠,却未见其他人影。
想起王重阳,心中一沉,也不知他生耶死耶,或是被囚禁在了别处?忽听素晴体内传出慧真师太的声音,道:“许官人放心,王真人并无大碍,只是被鹤鹿双仙请去问询,过不了多时,想必就要被送回来了。”
许宣松了口气,刚想细问,甬道深处传来衣裙窸窣之声,火光闪烁,十几个女子提灯走来,当先的黑衣女郎满脸冷如冰霜,怀抱着一个八角金瓶,正是慕华。未醒与嫣石左右相随,各握着半片青铜所制的黑白太极鱼。
“各位仙姑姐姐是给小人送饭来了么?”许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道,“可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