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滚,默念雷诀,喝道:“风火云雷,五气聚顶。三十三天,神霄太一!”丹田真气如涡轮狂转,一掌拍入水洼。
屋外闪电如银蛇狂舞,齐齐劈入大地,顿时汇如一道炽白的狂龙,顺着遍地闪烁的水光冲入他的手心。
“嘭!”
炫光鼓舞,他眼前一黑,剧痛如炸。
楚柏元、赵思廉见势不妙,翻身冲向横梁,瞎婆婆也已抱起宣儿,跃上了灶台。
只有烈云狂、马呆呆迟了半步,被遍地积水传来的闪电扫中,惨叫着抛弹而起,重重撞在墙上。
许宣痛极狂啸,右手一张,裂天刀倏然吸入掌心,人刀合一,狂飙怒卷,与欺身追来的离火老祖撞了个正着。
柴刀与铁钩相接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忽然变慢了。
炽白、橘黄、嫣红、青绿、赤紫……绚彩层层绽放,光怪陆离地照耀着离火老祖那双急剧收缩的瞳孔,与惊惧扭曲的脸。铁钩寸寸弯曲,又像是被高温熔化,点点滴滴,而后朝后席卷,连同她臂上喷涌出的烈焰,回打在她的身上、脸上……
“轰!”
离火老祖嘶声惨叫,被撞得横空猛掼在屋角,簌簌乱抖。
“哧哧”连声,焦臭扑鼻,原本如孩童般幼嫩的脸蛋与身躯竟已千疮百孔,皮肉尽蚀。左手、右臂兀自发狂般在脸上抓挠,多处露出了森森白骨。
许宣则反弹变向,啸吼着朝上螺旋飞冲。
“嘭!”
“嘭!”
“嘭!”
笼罩上方的九个小鼎红光波碎,应声撞回楚柏元怀中。
那魔头猝不及防,喉中一甜,兜纳不住,连着那九个小鼎翻身掀破屋顶。
赵思廉骇得魂飞魄散,想不到他经脉尽断、脏腑重置之下,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神力!
却不知“五雷大法”的关窍乃是“化力使力”。一个人纵有再大神通,也无法用肉身吸纳雷霆,只能借之激化体内真炁,相增相爆,在最短时间内导出体外,对敌人造成最大杀伤。雷霆在体内运转越久,自伤越烈。
许宣如此陀螺狂转,正是参悟了“无形刀”的真髓,因时因地,内外交感,将逆炼的阴阳二炁化为“随境而动、随意而生”的无形之气。
势如狂飙,人如急电,将雷霆之力尽快飞甩而出。
与离火老祖、楚柏元相撞后,其势非但不减,反而层层激爆。
炁锋所向,摧枯拉朽,周围的木柱、横梁、土墙……顿时迸开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裂缝。
赵思廉见他变向飞转,龙卷风般朝自己冲来,岂敢直攫其锋?伏身疾掠,抓起离火老祖,慌不迭地朝他当头掷去。
电光石火间,黑影一闪,瞎婆婆已将离火老祖凌空抄截,拐杖顺势在赵思廉的铁折扇边沿轻轻一扫,将他拨到身后。
“婆婆,小心……”
男童尖叫声方起,赵思廉已与飓风般冲来的许宣撞了个正着。
气浪四炸,轰鸣震耳,整个屋舍瞬间土崩瓦解。
赵思廉惨叫着凌空抛飞。
许宣呼吸一窒,变向俯冲,猛地将泥地劈出一个大坑,而后冲天反弹,将掉落的横梁劈得粉碎。
混乱中,白素贞闪身提起男童,有惊无险地冲出了屋外,朝那瞎婆婆高声道:“你是谁?为何会我师门绝学?”
许宣一凛,忽然想起瞎婆婆方才快逾闪电的身法,还有那忽顺忽逆的真气,都象极了鹤鹿双仙!
在昆仑山时,他便怀疑离火老祖是俩老妖怪的弃徒,这瞎婆婆与她师门姐妹相称,生死关头舍命以救,想来也是花神谷弟子无疑了。
念头未已,天旋地转,电光乱舞,他余势未衰,又撞碎了数不清的木柱、石块,狂啸着在半空中转了数十圈,摔落在十余丈外的水坑中。
闪电如银蛇窜舞,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