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都说快到了。
眼前前面一片树林,符芸昭陡然喊道:“到了到了,就这里了。”
“哈?”
林木稀疏,濒临河岸,倒是比旁的地方高上一些,可顶多只能算个土坡吧?
心知符芸昭又在作怪,狠狠揉了揉符芸昭的脑袋,责怪道:“胡乱指路,下次不问你了。”
“我错了,可是津门又没有山,哪里来的高处?”
此前两人都是腻在一起,虽不见得时时刻刻说上一些什么,却总会默默相伴。从大王庄回来之后就不一样了,倪秋凤、关熙怡全都搬了进来,无形中符芸昭与费景庭便少了独处的机会。
也是因此,符芸昭才作怪将费景庭诓出了城。
想通此处,费景庭便没法儿责怪符芸昭了。捏了捏挺翘的小鼻子,费景庭便说道:“这次就算了,我收纳天罡之气,你多等等。”
符芸昭便道:“景庭哥哥,你能把烧烤架子拿出来吗?”变戏法一般,符芸昭晃了晃收中提着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上好的木炭。
“呵,行。”
费景庭应了,挥手间烧烤架子、肉食、菜品一股脑的出现在身旁,交代几句,费景庭找了一棵树,纵身便跳上了枝头。
摊开手掌,便有一枚玉牌从空间里取出,微微握紧,以真气引动法阵,略略感知,便察觉到法阵引得气机变换。天空中游离的天罡之气,打着璇子飞旋下来,绕在费景庭身旁,缓缓被玉牌吸纳。
成了!
费景庭长出了口气。修炼剑仙之术,吐纳金煞最危险,吸收天罡最繁琐,如今有了吞罡阵法辅助,想来日后修行事半功倍。
他将玉牌挂在枝头,跳将下来,行出去半里,找了个大树又跳上去,引动法阵,待其运转,便又去寻下一处地点。
吞罡蚀刻在玉牌里,吸纳虽然缓慢,却连绵不绝。单个或许比不上费景庭的修行速度,可叠加起来却是远远超过。
如此,费景庭接连布设了七块玉牌,这才返回来与符芸昭汇合。
小姑娘早已吃得满嘴流油。雪花牛排被她切成了小快,串在了竹签子上烤炙,只怕识货的见了定然会说上一嘴暴殄天物。
“景庭哥哥,这串好了,你来尝尝?”
费景庭接过来吃了一块,赞叹了两声。四下观望,只见黄叶随风簌簌而下,深秋萧瑟之意已浓。
刚要接替符芸昭来烤制鱿鱼,费景庭隐有所感,停下身形转头观望。沙沙声中,一个身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杂乱的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身上破衣烂衫,脚下是一双漏洞的布鞋,腰间系着麻绳,手中提着一把鲨鱼皮的长剑。
费景庭略略讶异,自修行天目术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靠近到了十丈之内他才发觉。
开启阴阳眼全力感知那人身上气机,可那人却好似一块石头一般,周身什么气机都没有。
符芸昭微微皱眉,已然从褡裢里取出了九节鞭。可惜为了与费景庭独处,她将小白蛇留在家里看家了。
费景庭冲着那人晃了晃手中的鱿鱼:“相逢就是有缘,朋友,一起吃点?”
那人沉吟着说道:“你拿了别人很多钱?”
官话中夹杂着粤东发音,听着有些别扭
“此话怎讲?”费景庭问道。
“我只问你是也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是的话,我扭头就走;是的话,交出来、还回去。”
费景庭乐了:“如果我不还呢?”
那人没说话,一双眼睛变得锐利起来,好似一把蓄势待发的宝剑。
随手将鱿鱼递给符芸昭,费景庭找了纸巾擦了擦手,交代道:“也不知谁请你来找我麻烦的,说来说去还是要动手。仁兄既然擅长剑法,那我就以剑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