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用的线索。”
符芸昭便说道:“此地距离归绥不远,不然我们回城里打听一番吧。”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萨仁其其格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要找萨满?我们部刚好有个额勃。”
“额勃?”
萨仁其其格道:“草原上,男萨满是额勃,女萨满奥德根。”她的目光在费景庭与符芸昭身上游移了下,问道:“你们要来做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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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费景庭说什么,符芸昭便高兴的道:“好呀好呀,会不会太麻烦了?”
萨仁其其格也高兴的道:“不会,我们草原上的人最好客了。”
草原之上生存环境恶劣,水草丰美之时,草原人自然好客。可遇上干旱,乃至冬日里的白毛风,牲畜大批量的死亡,草原人便只能化身饿狼,四下劫掠。
农耕分界线是四百毫米降水线,游牧分界线则是三百毫米降水线。几千年来,随着地球历经数个冰河期,温度来回变换,降水线也不短来回推移。
温暖时,如盛唐,草原被中原王朝彻底征服,东突厥归附,西突厥远走;寒冷时,便会有五胡乱华、清兵入关之类的事情发生。
每一次小冰河时期,中原王朝都会崩溃。也唯有满清是个例外。
为什么如此说?十九世纪中期的小冰河,已经让满清岌岌可危。洪秀全差一点就把满清给打崩溃。若不是满清靠着列强的援助,只怕早就改朝换代了。
这里还得着重说一下,因着满清本身就是从关外进来的,深谙草原的威胁。所以数百年来一直对草原持续减丁,而且战争也进入了热兵器时代,这才没受到草原的冲击。
远处警戒的牧民眼见萨仁其其格领着两人回返,纷纷松了口气,松了弯刀与弓箭,上前来热情的打招呼。
路上,萨仁其其格问道:“你们是汉人?”
“是,我是符芸昭,这是我丈夫费景庭。你叫什么名字?”
“萨仁其其格。”萨仁其其格隐晦的瞥了一眼费景庭,心中略略有些失落。这么好看的男子,不想这么早就成婚了。
“萨仁其其格?是什么意思?”
“月亮花。”
萨仁其其格其部距离游牧的地方不远,天黑之前,费景庭与符芸昭便看见了远处成片的帐篷。萨仁其其格的父亲是ttzq台吉的次子。
按照规矩,其父不能继承台吉。若是满清还在,老台吉会给满清写一封信,给其父求个虚号,再分上几十帐牧民。可满清早已作古,其父便自称台吉。
萨仁其其格跳下马,轻快的朝着最大的帐篷走去,马鞭指着道:“我阿爸就在帐篷里,等打过招呼,我就带你们去找额勃。”
帐篷的门敞开着,萨仁其其格径直闯入,叫道:“阿爸,我遇到了两个朋友。”
帐篷里,方面大汉正自行烹煮着奶茶,抬头先是宠溺的看了眼自己女儿,继而看到了费景庭与符芸昭。
大汉一拍巴掌:“哎?来,来来来!欢迎关内的朋友,快快,上酒!”
萨仁其其格气闷道:“阿爸,这两个朋友有事找额勃。”
大汉双眼放出精光,大声吩咐道:“抓个羊羔子烤上,酒呢?把我从归绥买的好酒都端上来……找额勃?不着急,先喝好了再说!”
费景庭心道这也太热情了吧?转头看向萨仁其其格。萨仁其其格尴尬道:“我阿爸把家里都喝穷了,就定了个规矩,只有来了客人才能喝酒。”
哦,哦哦……原来是终于找到喝酒的由子了?
大汉这会儿已经起身,瞧岁数三十出头,比费景庭大不了多少。不过面相彪悍,偏偏这会儿笑成了弥勒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喜感。
费景庭还在犹豫呢,身旁的符芸昭就兴高采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