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低,陆路成本更高。
难怪古代运十万石粮到前面,能余下五六万粮算不错了。
但丁毅真想承包运粮,肯定没人答应。
这么高的成本是谁核算的?当然是京师的各种重要官员核算出来的。
果然,赵可教似乎明白丁毅的意思,马上把其中内幕说给丁毅听。
朝廷核价一个给一个水手是二十叁两,但从户部出来,就只有十八两了。
到各省后,从布政司出来,是十二两。
最后到水师这边,付给水师为八两。
赵可教再扣四两,水手们拿到安家费二两,工价二两,到手四两。
听赵可教的意思,以前这四两,还要给徐敷奏二两。
你看看你看看,你丁毅还想叁万两承包运粮?大明朝谁会理你,真要叁万两承包给你,朝廷里多少官员要诅咒丁毅,这不是断他们的财路吗。
整个大明朝上下都烂透了,各级官员都像蛀虫似的吃国家的好处,运个辽饷都能让一大波人发家致富。
丁毅听的大叫吃亏,原来徐敷奏干了这么多年登莱总兵,赚了不少钱啊。
山东这边配额是六十万石,需用水手是八千四百。
实际上按赵可教所说,很多千石船都用不到十四名水手,十一名也能开起来。
多出的叁名水手钱,也是各级分了。
就算是八千四百名水手,身为登莱总兵徐敷奏,每名水手可分二两,一年就能分一万六千两白银。
徐敷奏干了起码有四五年,这家伙是很有钱的啊。
自己还帮徐凑了叁千精兵,白送所有兵甲,丁毅瞬息觉的自己血亏。
但丁毅不得不承认,大明朝这时真特么乱,运个粮饷都能赚钱,而且其黑无比。
赵可教说完后,看丁毅一脸黑线,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他想了想,一咬牙:“丁总兵,以后我保证你每年,最少可得一万八千两以上。”
他想为了搞好和丁毅的关系,大不了自己少拿点,多给点丁毅。
“呵呵。”丁毅笑笑,你想多了,以后全是我的。
不过这时他也没说,省的影响赵可教心情,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赵可教以为丁毅同意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一会,徐元奇等登莱各地守将都来了,每个人进来,先拜见丁毅,然后递上礼物,都是孝敬的银子。
丁毅这是第一次出来坐镇,没想到还有这些好处。
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低眉顺眼的送礼,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难怪大伙都要当领导了。
他以前送了很多给别人,这会自然也不客气,先统统收了再说。
众人一看,这新总兵也很好说话嘛,肯收钱就好。
等众将坐定,丁毅大手一挥:“来人。”
严雄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个盘子,里面有笔和纸,还有一个砚石。
这笔是他们新做的羽毛笔,前面削尖再处理后,沾着墨水,就能写字。
严雄拿起笔,好像要准备记东西。
“你们一个个报下名字,部下有朝廷核饷多少兵马,实际有多少兵马。”
丁毅说完,现场一片安静,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尴尬。
赵可教和丁毅认识最早,也和丁毅接触比较多,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犹豫了下,马上道:“末将先来吧。”
“登莱两地水师核饷六千,实际两千七百人。”
原来连叁千都不到,足足少了一半。
“恩。”丁毅点头,边上严雄写了下来。
众将无奈,而且总兵那边肯定有名册,只好纷纷报数。
严雄一一记下。
丁毅又问:“都训练吗?能战之兵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