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千实话实说,“当年他带头欺负我们兄弟,让我们一家差点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就想着他这个村长这般不称职,不如让别人来当。”
真要算起来,都是七年前了。
“只是那时候我力量薄弱,内心想想也就罢了。真正有这个念头,是在大力成为路记作坊的管事。那时候村里好多人对我们家示好,就连阮海,虽然有时候阴阳怪气的,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连阮家村的族老,偶尔都会过来关心我们。”
“说起来,还是托了县主的福。那时候我就觉得,阮海的村长位置,其实也并不如想象当中的那么牢固。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关注着,发现真正跟阮海关系密切,会始终站在他那边的不是很多。那拉他下台的机会很大,若是今日没碰到县主,我大概还需要几年。若是县主帮我一把,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舒予点点头,“你先站起来说话吧。”
等到阮成千起身,舒予才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有县主在,九成。”没有的话,可能只有四成,连打个平手都难。
“需要我做什么?”
阮成千低声道,“村里的村民我可以自己搞定,最主要的,是阮海同镇上的镇长关系好。若是镇长站在他那边,那我……”
舒予点点头,“我明白了,镇长那里你不用担心。不过想要将阮海拉下来,这无缘无故的也不好办吧,总归得找个他的错处才成。”
“是,这事我一直有暗中留意着。只是阮海行事谨慎,就像他霸占其他村民的良田,也会意思意思的给一点银子,让人自主签下契书的。”说起这个,阮成千也皱紧了眉头。
主要还是他没料到县主今日会来,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舒予想了想,“他邻居呢?”阮村长打她娘主意这件事,就是阮海邻居透露给阿香姨的。
阮成千点头,“我明白县主的意思,阮海邻居确实很关注他们家,可听到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就是偶然间听到些他们的算计,也没什么证据。”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听着两人对话的阮成春突然开口,“或许,或许有个人,能够帮助我们?”
“谁?”
舒予和阮成千同时看向他。
阮成春咽了咽口水,“阮海的小儿媳。”
阮成千,“娄氏?”
“对。”
舒予对阮家人不太了解,“娄氏怎么了?”
“县主有所不知,娄氏虽然是阮海的小儿媳,但嫁入阮海家的这几年,日子却过的格外的苦。娄家也是我们阮家村人,不过娄氏的祖父当年是从山里出来的,他孤身一人在阮家村落户。所以到了娄氏父亲这一辈,他们只有一家人,没什么亲戚,也没什么人帮衬。”
舒予明白了,落户在阮家村,又没人帮衬,偏偏还遇到了阮海这么一家子,就算娄氏受到了欺负,只怕也是求助无门。
“你跟我仔细说说这娄氏的情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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