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扩张太快才会暂缺官吏。
赵瀚又问:“刑科科长呢?”
冯胜伦说道:“也随军出征了,县衙各科科长,今年有两个要升调异地。”
赵瀚对眼前两个倒霉蛋说:“你们二人,记大过处分!”
铅山知县和刑科科长,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多说,只能自认倒霉。
天色渐渐发白。
许多本地士绅,都站在岸边等候,带着各种礼物来拜见。
“诸位请上船吧。”一个亲卫过来传令。
士绅们大喜,并请费元祎走前面。
费家老爷子颇为得意,拄着拐棍,昂首挺胸,被搀扶着登船。
又塞进来一堆人,船舱里挺挤的。
费元祎早跟两个儿子闹掰了,平时都不来往,他甚至没认出那些是费家的佣人。
“拜见总镇!”费元祎颤颤巍巍就要跪拜。
他还是那种传统思维,觉得赵瀚以后能做皇帝。既然是皇帝,那么就该跪拜,与孙女婿的身份并无相干。
“拜见总镇!”
其他士绅也跟着叩拜。
他们忍不住偷瞧赵瀚,越看越觉威严庄重,心中羡慕费元祎好运气。
赵瀚面露冷笑,说道:“无学先生请起来就座吧。”
费氏族长、含珠书院山长费元禄,面带笑容站起。他当年就欣赏这个学生,即便只是家奴,也认为今后肯定有出息,没想到比他想象中更厉害。
虽然没有亲自教导学问,但作为校长,他也算老师,一个“帝师”的尊称少不了的。
亲卫搬来椅子,请费元禄坐下。
费元禄屁股刚挨着板凳,猛然觉得不对劲。怎么只有自己就座,其他士绅一直跪着?
费元祎也有些迷糊,孙女婿难道还在记仇?
其他士绅面面相觑,同样没搞懂啥情况。
赵瀚根本不理会这些人,只是跟费元禄聊天:“多年不见,先生身体可好?”
费元禄捋胡子笑答:“托总镇之福,只是偶尔得些小病。”
“铅山县有中学了吗?”赵瀚又问。
费元禄说:“已经请到精通数学、几何的高才,下个月就能办中学,多亏冯知县劳苦奔波。”
冯胜伦拱手道:“哪里,哪里,分内之事而已。”
费元禄又说:“含珠书院,也已改为含珠小学。书院所有建筑、书籍,皆捐赠给河口镇衙门,附近孩童皆可免费学习三年。”
“很好,”赵瀚点头赞许,突如其来问一句,“费家的奴仆,都已释放了吧?”
费元禄说道:“都已释放,愿留下来的,也改签了雇佣契书。”
赵瀚继续问:“有没有肆意殴打佣人之事?”
“绝不可能,”费元禄连忙说,“别家我不晓得,在老夫家里,便是没有释奴以前,也不会肆意殴打家奴。即便家奴做错事情,也是以训斥为主,殴打下人非君子所为。”
赵瀚笑着询问:“费氏其他宗支呢?”
费元禄摇头说:“不太清楚,老夫虽然身为族长,却也管不了别人的家事。”
赵瀚把目光投向费元祎:“费太公家呢?”
费元禄自然知晓二儿媳的脾气,也听到过一些传言,连忙回答:“回禀重镇,老朽生了两个不孝子,已经分家析产,平时很少来往。老朽宅子里,绝无虐待佣人之事。至于那两个不孝子,老朽不知详情。”
“诸位都起来吧。”赵瀚微笑道。
“谢总镇!”
士绅们磕头站起。
这些大部分是耆老,只有费映珂,年纪轻轻获准登船。
费映珂面无表情,心里已经明了。他认出其中一个佣人,知道二哥这回惨了,心里觉得活该如此。
时至今日,费映珂也无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