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可干了不少坏事儿。
就在此时,十多条船渡江而来。
虽然只有几百个大同士卒登岸,却让萧山守军如临大敌,有些乡勇已经琢磨着逃跑。
知县周祚新、伯爵毛有伦,连忙下令死守,也顾不得追杀毛奇龄。
毛奇龄手里还握着那根抽打“朱熹”的竹鞭,他以竹鞭为剑,振臂高呼:“尔等莫要再冥顽不灵,想要活命,想要分田,想要自由之身,就朝我这边聚拢,随我一起献城投降!”
“混账!”
毛有伦听到此言,是真的动了杀心,他下令说:“把这拎不清的东西绑了,堵住嘴巴丢进大牢!”
毛奇龄对过来抓他的士卒大喊:“尔等不欲活命乎?”
士卒面面相觑,突然转过身来,原地变成毛奇龄的护卫,想要保护这个带头投降的。
许多乡勇也朝毛奇龄聚拢,转眼之间就占领一大段城墙。
毛奇龄再次大喊:“黄先生派人到处分发,你们就算没看过,难道还没听过其中道理?天下大同啊,人人都能过好日子!”
这次赵瀚能轻易杀穿浙江,除了兵力强大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徐颖做了许多宣传工作。
江南遍地都是,无数底层士子归心。
就连毛奇龄这样的上层士子,也有少数崇尚大同理论。大军每至一城,必有士子劝说官员投降,地方主官顺坡下驴便降了。
“天下大同,穿衣吃饭!”毛奇龄举着竹鞭大喊。
“天下大同,穿衣吃饭!”
“天下大同,穿衣吃饭!”
他身边的士卒和乡勇,也都跟着喊起来,于是越来越多人选择倒戈。
不多时,县中贫寒士子,也纷纷前来响应,他们聚在街道上逼迫知县投降。
周祚新见到这种情形,掷剑叹息:“罢了,罢了,要降便降吧!”
毛有伦站立不稳,一屁股坐下去,喃喃道:“死定了,这回死定了。”
毛奇龄和那些士子,很快控制各处城墙,然后把四面城门打开。
他走到毛有伦跟前说:“叔父,我去杭州问过黄先生,你以往劣迹虽多,却不至于犯死罪。只要老实配合分田,挖矿一年就能释放。”
毛有伦咬牙切齿:“你可真孝顺,为叔叔考虑得如此周到!”
毛奇龄笑着说:“做侄儿的,自要为叔父着想。侄儿若不在紧要关头,说服城内士卒投降,叔父肯定难逃一死,而且还会连累整个毛家!当然,二表兄是死定了,他手上有命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孔贞运站在城外,看着洞开的城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身为孔氏南宗之主,他想要发挥自己的作用。谁知每次兵临城下,他都还没来得及劝降,城内守军就直接投降了。
你们就不能硬气些,等我劝降之后再投?
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孔贞运摇头叹息,意兴索然的坐船返回杭州。
“孔博士!”一个军官把孔贞运叫住。
孔贞运问道:“何事?”
那军官说:“总镇有令,若是占领萧山县,便不用再回杭州,直接坐船去打绍兴府。”
孔贞运指着正在进城的士卒:“就这几百人去打绍兴?”
那军官笑道:“有孔博士劝降,肯定能轻松拿下。”
不多时,又有官吏和民夫渡江,接管新占的萧山县城。赵瀚甚至懒得分出农兵守城,直接让民夫守城,反正在浙江弄到不少船只,运粮已经不需要让太多民夫。
移交城池之后,孔贞运立即随军前往绍兴,仅五百士卒也不知能否拿下。
张铁牛的偏师,联合许都的起义军,此刻已经占据整个金华府,而且还跑来东边打下诸暨。
只用了二十四天,衢州府、金华府、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