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很快涌进来十多个年轻人。
为首之人,拱手作揖道:“在下张希良,见过诸位先生。”
张天植连忙回礼,一头雾水问:“诸生这是……”
张希良解释说:“我等皆为今科落榜士子,有意叩阙请命,无奈人少式微。听闻三位先生重道好义,特来请求帮助。请三位先生,联络更多落榜士子,一起叩阙请求陛下增加科举次数。”
旁边一个落榜生,立即帮忙阐述:“张兄曾是湖北乡试(湖北大学生毕业考)第一,这次因为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发烧耽误做题,竟连会试末榜都没考上。”
张希良说道:“叩阙非为我一人,天下士子无数,总会因为各种事情,导致会试考得不好。而朝廷只准每人考一次会试,实在太不近人情!”
又有一个落榜生说:“我是广西来的。广西乡试,由桂林大学校长孔应陶主持,由礼部员外郎孙茂、督察院御史刘君恩、广西大法官边涛联席监考。桂林士子皆传,考试之前便已泄题。有巨富买通监考官,致使不学无术之人,也拿到了桂林大学毕业证,有资格来到南京参加会试。而勤奋向学之人,却被科举舞弊者抢占了名额。”
“真有科举舞弊之事?”翟文贲听得两眼冒光。
“千真万确!”那广西落榜生言之凿凿。
李巽说道:“今晚我做东摆酒,诸生且去玄武湖共饮,有什么事情在画舫慢慢细说。”
……
翟文贲和张天植自负才高八斗,却因为过了年龄不能参加科举。如今办杂志掀起舆论,让他们不禁有些飘飘然,甚至私底下自称“白衣御史”。
白衣,就是布衣,就是老百姓,他们要在民间充当御史!
三月初,殿试正式举行。
同一天,《儒林拾趣》出刊。其中两篇文章,单方面宣告笔战胜利,用“事实”证明女子不适合科举做官。
这两篇文章还不算什么。
另有一篇,报道两年前的湖北解元张希良,因为吃坏肚子影响会试成绩,讨论只给士子一次会试资格是否合理。
再有一篇,质疑去年的广西“乡试”舞弊,有富商之子提前弄到了试卷内容。
此时此刻,会试落榜生们,都还没有离开南京,等着吏部分配末流杂官的职务。报道一经出炉,顿时在落榜生中引起轰动,有心人趁机串联着去叩阙请命。
就在新科进士们,于东华门唱名之际,二百多落榜生和前明士子,风风火火杀到东华门外。
事实上,就算没有这一出,进士们也是懵逼的。
因为状元提前定下了,甚至都没参加殿试,也没参加传胪活动,听说已经前往长芦盐场办事去了。
榜眼和探花颇为尴尬,从奉天殿到东华门,他们前面的状元位子一直空着。
好不容易从东华门出去,迎面就是黑压压的一片,二百多叩阙士子跪在那里请命,把东华门的城门出口给死死堵住。
城门内外,新科进士与落榜生面面相觑。
“请陛下彻查广西科举舞弊案!”
“请陛下增加科举次数,为天下士子留一条出路!”
请愿之声此起彼伏,甚至获得了部分进士的同情。他们也觉得,会试不该只许考一次,而且科举舞弊一定要严查。
这阵仗闹得很大,附近的围观群众,本来是来看进士骑马游街的,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这么一只大瓜。
金陵府尹此刻就在现场,牵着一匹属于状元的空马。他感觉不能武力镇压,连忙让皇城侍卫去禀报,请求皇帝陛下亲自定夺。
颜元殿试考了二甲第一名,他万分疑惑道:“彻查科举舞弊自是应当的,可这些落榜士子,为何要来请求增加会试次数?陛下已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