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棉甲,甚至有面盔,站着让他们射都行,被扎成刺猬都无所谓,反正西藏地区不会有重箭。
“杀!”
统率精锐部队的军官,是南色的嫡长子。同样不停下整队,带着乱糟糟的军阵往前冲。
就这种军容军纪,难怪罕都只有几千蒙古兵,却能把康区重新打一遍,把叛乱的地方贵族全部镇压。康区藏兵的战斗力,也就跟西南土司差不多,甚至还不如那些西南土司。
“举铳。”
“砰砰砰砰!”
冲在最前方的藏兵,距离只有十米左右。大部分藏兵,距离是二三十米。
一顿排枪打出,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硝烟还未散去,数百掷弹兵走出,越过燧发枪部队,朝着残余藏兵投出炸弹,随即提起战锤往前冲。
北侧,八百西南骑兵,也在火铳兵举铳时冲出。他们直奔北侧包抄的藏兵而去,只是恐吓性冲锋,然后绕过这些敌人,从侧方直冲南色的中军。
南色只听一阵枪响,接着又是连串爆炸。交战之处,硝烟弥漫,根本看不清啥情况。越来越多溃兵,从烟雾中逃出,斜里又杀来八百骑兵,这让南色有些神情恍惚。
怎么回事啊?
仅有的一百多藏人骑兵,是好几个贵族凑出来的。
眼见步兵崩溃,这些贵族立即带着骑兵逃跑,没谁傻到去拦截那八百汉骑。
八百西南骑兵这么一冲,北边包抄的藏兵开始溃散。附近的藏兵前军侧翼,看到左侧友军溃逃,右侧友军也在溃逃,还有数百骑兵掠过,瞬间也跟着溃散了。
“拦下敌人!”
南色下达命令就开溜,让自己的亲卫精锐掩护撤退。
那些所谓亲卫精锐,只不过两三百人,而且大部分是步兵。眼见八百汉骑杀过来,将近一半吓得溃逃,剩下一小半傻乎乎迎战。
“砰砰砰砰!”
八百西南骑兵,一边骑马冲锋,一边举枪射击,放铳后就拔出腰刀,连骑枪都懒得使用。
追出数里,河谷愈发狭窄。
河流与峭壁之间,只剩商队走出的茶马古道。这种破地形,单马独行都得小心翼翼,而藏人贵族和骑兵,却一窝蜂的挤过来逃窜。
不时有贵族或骑兵摔倒,有些是自己不小心,有些纯粹是被挤落马的。
南色就马失前蹄了,掉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让开,快让开!”一个贵族骑马大呼。
南色挣扎着爬起来,怒吼道:“我是宗堆,把你的马给我!”
贵族被迫减慢马速,眼见南色上前索要坐骑,这货拔刀就怒砍出去。他本不想过来打仗,汉人跟蒙古人火并,关他们藏人贵族啥事儿?南色强行下令聚兵,贵族们才被迫参战,打赢了还好说,打输了都是南色的责任。
还想索要战马逃跑?
想得美!
贵族一刀将南色劈倒,又怕没有砍死,便下马去补两刀。随即拖开南色的尸体,重新上马,挥鞭狂奔。
“停,不要追了!”
大同骑兵纷纷停止,他们也打得怒火中烧。
虽然一个骑兵没死,但追杀过程中,有十多匹战马倒地。
这些战马来自西南数省,都是优中选优的西南马。虽然长期在云贵高原奔驰,而且逐渐适应了康区的环境,但突然剧烈奔跑追击,还是导致战马出现高原反应。
那十多匹倒地的战马,有八匹陆陆续续站起,而且行动有些不便,剩下五匹恐怕永远站不起来了。
相比而言,人反而比马更有适应力。
“类乌齐宗堆先巴,叩拜贵人大将军!”
一个在战场上就落马的贵族,此刻匍匐在马宏杰面前,甚至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