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常绿,花小色黄。
树叶有驱虫之效,蚊虫、跳蚤不咬。
实圆,未成时果绿,果熟时转紫。果仁可食,不宜生吃,土著储以为冬粮。此果可提神,烘熟磨粉泡水,其效有如喝茶。”
赵匡枰又抽出一张纸——
“浣猫:美洲多见,常居水边。四足,五趾,洗果如妇人浣衣,其形似猫,因之得名。
脸黑,额颌皆白。尾长,有黑白相间纹路。
未曾食之,不知其肉味。”
这里的所谓浣猫,其实就是浣熊。
赵匡枰越看越觉有意思,海外千奇百怪的动植物,搞得他都想出海去看看了。不禁问道:“别的刊物不愿发这些?”
武锐说道:“刊载此类文章,文字还在其次,主要是卖图画。印刷图画,成本太高。”
赵匡枰拍板说:“别家不印,我们来印。每期杂志,刊印两种。跟四海商社说,让他们把各地土著,也一并画好带回来。画图时注重相貌和服饰,文字要写清楚其风俗。这些内容,概为海外风物志,每期挑一张图为封面。”
此时的书籍和杂志,都不怎么注重封面,无非写下书名、作者等信息而已。
如果《楚王文艺》搞出特别封面,还用海外的人物、动物、植物来做,肯定让读者眼前一亮。
成本提升,售价跟着涨便是,买得起的照样会买,而且说不定更有购买欲。至于买不起的,可去租书店租书店不仅出租杂志,就连过期报纸也有。
“殿下,有客人求见。”
“请他进来。”
金圣叹阔步走进屋中,拱手见礼:“鄙人张采,见过楚王殿下。”
“久仰!”赵匡枰说道。
金圣叹捋胡子大笑:“张采又不出名,何来久仰之说?我还有一个别号,唤作鲲鹏散人。”
赵匡枰眼前一亮,也不计较此人无礼,高兴道:“原来是鲲鹏先生!”
金圣叹在文学评论圈名气极大,前些日子写了四篇评论,盛赞赵皇帝那四篇作品。陆陆续续的,已在报刊杂志发表,引来更多读者订购下一期《楚王文艺》。
金圣叹不玩虚的,直接道明来意:“楚王杂志新办,想来还缺人。我来毛遂自荐,愿为本社审稿,不知楚王意下如何?”
“欢迎之至!”赵匡枰大喜。
金圣叹突然问:“市面上的《葫芦娃》,可真是陛下所著?”
赵匡枰忍俊不禁:“是。”
《葫芦娃》这几年才传出来,由于是幼儿故事,许多人都不相信是皇帝的作品。因为搞不清楚,地方官府就管得很严,不准署名赵子曰或赵言,搞得现在谁都不能确定实情。
“陛下幼时所著?”金圣叹似乎很感兴趣,或者说,他来杂志社应聘,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打听《葫芦娃》。
赵匡枰笑道:“听舅父说,那时父皇还在做书童,在学堂给孩童讲《葫芦娃》,能赚到颇多的说书钱。”
“原来如此!”金圣叹总算打听明白了。
他觉得皇帝即便不造反,靠写小说也能衣食无忧。
“咦!”
金圣叹扫到桌上的稿件,戴起眼镜仔细查看,看完几张之后问:“这些都不是瞎编的?”
赵匡枰说:“来自四海商社。”
“好东西啊!”金圣叹说道,“可惜图画太多,否则编撰成书,想必能够大卖。”
其实只要销量足够大,印刷图画完全可行。明代就有很多幼儿识字读物,“人”字旁边画个小人,“口”字旁边画个嘴巴,跟几百年后的识字书一般无二。
但这种海外风物志,注定了无法回本。图片实在太多,而且得印得精细,售价过高,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