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改什么规矩,要做什么决策,都需要议事会来讨论。大掌柜、账房、经理这些,也由议事会投票选出。”
“咱们三年开一次股东大会,议事会也由股东大会投票选举。谁干得不好,就给他撤换了。每年的利润,一部分拿出来分红,一部分放在商社壮大势力。”
“各位商社的船只、店铺、人员,在合股后都统一管理。哪个有异议的,可在股东大会提出。一旦股东大会和议事会通过,任何人都不得改主意,也不得任意安插亲信。”
“我们这些人都在亏损,也拿不出多少银子,可以学着荷兰人,面向民间发行股票。那些手里有余钱的老百姓,总有几个胆子大的,会冒险来买我们的股票。你一两,他二两,积少成多,就是几千上万两银子……”
海商们听得连连点头,又有一人问:“现在我们的困难,是在国内收货不容易,又在海外卖货不通畅。合股之后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不能解决,但可以绕开,”黄起充胸有成竹的笑道,“我想请问诸位,现在最不缺的货物是什么?”
“当然是棉布!”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黄起充拍手道:“那我们就主营棉布贸易!棉布生意,在马六甲以东竞争激烈,我们可以直接运去印度啊。我早就打听过了,棉布在印度很好卖,我们在巨港、椰城被压价,都是那些大商社刻意挑起的。英国人、荷兰人、波斯人、印度人,还有巨港、椰城的汉人,他们把棉布转运到印度,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我们把棉布卖去印度,就等于跟伱说的那些转运商竞争,”陈复俊问道,“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保证竞争得过?”
“当然跟葡萄牙人合作!”
黄起充笑道:“印度的东海岸,都被荷兰给霸占了。葡萄牙人的商船,只要敢越过东海岸,被荷兰人遇到了就抢劫。现如今,葡萄牙商船几乎不再过来,只能把印度西海岸的货物运回欧洲。我们干脆就跑远点,把棉布运去西海岸,一部分卖给印度陆商,一部分卖给葡萄牙运回欧洲。”
“太远了吧。”众人颇为担忧。
他们都是只有几条船的小海商,有些甚至只有一条船。即便是印度东海岸,他们都觉得太远风险巨大,更别提跑去西海岸搞贸易。
黄起充说道:“这就是合股的好处,以前大家不敢跑太远,是万一船沉了就承担不起。今后大家合伙做生意,加起来有海船几十艘,遇到风暴沉几条也能扛住。”
“另外,我们合股的商社,还可以去美洲做生意。三分之二的船跑印度,三分之一的船跑美洲,主营棉布,兼营其他货物。美洲贸易我也打听过,李先生跑了好些年,只沉过一条船,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危险。”
“诸位同仁,愿意合股的,就站到戏台上来,咱们唱一出好戏,给那些大商社看看!”
有几个海商,没有多加思考,就踱步走上戏台。
剩下的则犹豫不决,但最后多半还是同意了,只有一位海商默默退出戏园。
算上黄起充在内,正好十八家股东,起名为“印度商社”。
他们花了两个月时间,统合原有的资金、船只、货物、人手、店铺。组织起三十多艘海船,浩浩荡荡驶离广州,沿途停靠补给,穿越马六甲海峡前往印度。
这支船队当中,60的货物都是棉布。
棉布产量太大了,没有哪个能操控市场,只要想买肯定能买到。另有20是铁制品,广州背靠佛山,使用蒸汽机冶炼,钢铁产量巨大,同样不愁没有货源。
他们绕过印度的最南端,航行至葡萄牙港口柯钦停靠。
由于荷兰阻断航道,柯钦港的葡萄牙人,只能通过印度商人买中国货。而印度商人,又是在椰城、巨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