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权明明是自己很敬佩的人,可今天,她怎么倒像个魔鬼呢?
“可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啊!我昨天见大钳了,我看的出,他只想好好的印书,赚钱,平稳过日子,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也不关心这些!他不想死!”
这时,权反而笑了出来,“你还是不懂他,其实他更想为我效力,不惜生死。”
燕弦直瞪眼睛呆住,而权反而是更轻松一笑,“你既然不想打开幕墙,我也强求不了你,毕竟只有你掌握这项技术,但是,你记得,你迟早会因为今天的不舍,付出巨大代价,而你现在表现出的善良,也不过是伪装。”
“伪装?真正伪装的人是你吧?你说着对手下人有多好多好,不过就是希望他们去送死?”
“可我从来没有逃避自己的伪装,燕弦,你知道吗?你总想得到太多光明,又不想承受任何黑暗,你不知道甚至也不愿意承认,光也能让我们失去一切,黑暗也会帮我们得到许多。”
“对,我同意牺牲,我同意的!但我不同意你让别人去送死!”
“不是送死,是牺牲……”
“那你自己做就可以了!为什么告诉我!”
权其实也算是单纯,她只是记得前几日还听燕弦说过,他能承受许多代价的,可没料到,燕弦今日却变了卦……
不过权还是想出了另一套说辞,“燕弦,我全部告诉你了,只想换你的信任,我们彼此的信任,是决定事成与否的关键。”
“只有我们两个的信任,只会一事无成。”燕弦也寸口不让。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闯进一个人。他正满口嚼着白粉,还提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儿看着。
“权,今天给你带的白粉……”然后,他瞪起大眼,“咦?燕弦你怎么来了?”
燕弦看着核酸进来,便不再和权争辩,转问核酸,“你在那儿看什么呢?”
核酸来回翻翻这书,“这宋江征大辽,可是太爽了,宋江他们打死大辽几十万人,郎主也快被揍到天上了!”核酸露着他那被白粉裹住的牙,满脸憨笑。
“是吗?死人很有意思吗?那你继续往后看看,我倒是很喜欢燕小乙在双林镇遇到许贯中那段儿,悠闲活着不比打打杀杀的好?”
燕弦说完,还看了看权。权知其意,仰头长叹口气,“愿做隐士许贯中,又愿做出世宋公明,天下竟还有这样的人。”
燕弦听完,心中憋气,便对着核酸说,“今晚去我家吧,也别去住帐篷了。”
核酸还没咽下白粉,就噎气说到,“那让权一个人在这儿吗?”
“她愿意去,可以一起去,不过一个人在这儿,又不是没住的地方。”
燕弦觉着自己和权闹了气,权自然不会跟来,可他没想到……
权拂起空袖摆了摆,“核酸,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也行。”
核酸哪里愿意?他把白粉往地上一放,硬是把权生拉硬拽的往外走,嘴里还说着伤者该受到怎样照顾的话。
燕弦见这等场面,实在气不过,关键时刻,兄弟胳膊肘到往外拐了……燕弦哼了一声,转头快步出去了。
核酸把权拉出来后,也不客气,两人直接开门跳上了后排,还在后排上聊的火热,有说有笑的聊着水浒,只留燕弦在前面寂寞开车。
燕弦心里极失落,甚至有些后悔把两人接来了,可他不愿说破,就只能憋在心里。
等三人到了家门口,燕弦给了核酸钥匙,要两人先上去,自己却找了理由,朝物理所奔去了。
燕弦从后视镜里看着权和核酸越来越远又十分亲近的身影,更觉着自己凄凉。他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自己好像被孤立起来一样。
还有那个核酸,到底中了什么蛊?明明是自己和他几日不见,他却像和权一样离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