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犯了法律,这蓝田哪里有向李朝生执法的人啊,他卢象升吗?
做不到,就算他再秉公执法,可是对于李朝生这样的开国之君,也没有任何办法。
想到这里卢象升不由有几分落寞,李朝生见卢象升如此落寞便开口道:“卢公,也不必如此,虽然我不能答应你,你的法律可以直接管辖我,可是我也给先生一个承诺,卢公所管辖的法律,只要罪犯罪证确凿,以后蓝田的执政者也没有权利释放罪犯,包括我本人。”
“这样如何,其实卢公担心我犯罪,不如担心我因为种种原因,而想要释放罪犯,卢公觉得呢?”
李朝生看着卢象升,卢象升闻言道:“罢了,既然如此,便依县尊,不过县尊要把你说的给我写下来,并且加盖公章,不可反悔。”
李朝生道:“如此,也可。”
“谷子,笔墨,大印。”
“是。”
李朝生说了一声,下一刻谷子立刻拿来笔墨纸砚,李朝生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若罪虐深重,县尊亦不可赦!
然后李朝生拿起县尊大印扣在上面道:“卢公且看如何?”
卢象升接过这张纸道:“可,县尊莫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放心,我说话算话。”
卢象升说着把这张纸收了起来,紧跟着身子放轻松起来道:“你这字有点丑啊。”
李朝生脸一下子就黑了,看着卢象升道:“要不要,不要还我。”
卢象升闻言连忙道:“别想反悔,丑是丑了些,可是却有用,再好看的字,没有用也是白搭,你说是吧。”
李朝生闻言笑道:“这话不假。”
卢象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该上任了,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从头到尾调查一下咱们蓝田现有的官员体系是否存在贪腐问题,贪污是一个政权走向堕落的最直接表现,我希望蓝田并没有到这一步。”
李朝生闻言点头道:“可,需要我派人给你吗?”
卢象升道:“我希望县尊可以让我自募人员,最好是有一些军事素质的,至于司法部的从吏,我想从学院找,听说那里储备了足够多的人才,至于其余人,我想慢慢考察,考察差不多了,我再向县尊推选,县尊以为可否?”
李朝生听了这话轻轻颔首道:“一切先生可以自己做主。”
卢象升一抱拳,紧跟着转身出去,李朝生说道:“卢公若是找人,可以自行去汤峪军事训练营寻找,我会跟那边管事说的。”
卢象升道:“嗯,不着急,这些天我先一个人到处看看,有时候人少看的更清楚。”
卢象升说完便走远了,看着卢象升走远了,谷子道:“县尊,要不要派人保护他?”
李朝生笑道:“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卢阎王,冲锋陷阵连鞑子都伤不得他,咱们蓝田何人能够伤的了他啊,不过也是,不能大意,吩咐下去给他一套防刺背心,一把短火铳,一匹好驴代步便可。”
“是。”
谷子立刻前去安排,而李朝生则是四十五度望天,目光很是复杂啊,谷子见李朝生有心事便问道:“县尊是在生气吗,这卢象升也真是,刚来就想要管县尊的权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怪不得崇祯不喜欢他。”
李朝生听了这话嘴角一下子裂了起来道:“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因为卢象升的事情而生气吗?不,我是在为卢象升而感到悲哀,卢象升追求的是绝对的公正,公平,可是这世界上那里存在什么绝对,就算法律也不过是掌权者制定出来维护绝大部分人利益的工具罢了,一个工具再厉害,又如何能够反噬掌权者呢?所以律法永远不可能保证绝对的公正,卢象升一生追求的东西,也不存在,不得不说这对卢象升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是个巨大的打击啊!”
“法律是掌权者维护绝大部分人利益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