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家里的弟弟正好要结婚,对方要彩礼非要五十银元,不然不结婚,全家人急的团团转,我也是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把这笔钱给了我媳妇儿,结果没想到那群江南商人知道了,他们直接把我妻弟的婚礼酒宴包了,而且办的很有排面。”
“回去之后,我妻子还有我丈人一家对我的态度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也感到很开心,慢慢的就跟那群江南商人当了朋友,再之后,我就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直到犯了如今这般的错误,县尊,我该死,我该死啊!”
王正武跪在地上哭诉的十分凄惨,李朝生听了王正武的哭诉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李朝生一个监牢,一个监牢的看过去,这些人或是自己的老部下,或是曾经自己担任蓝田书院校长时的学生,几乎每一个人李朝生都能叫出名字,而每一个见到李朝生之后,都是低下头颅忏悔自己的罪行。
李朝生一个个看过去,痛心疾首,这些曾经都是蓝田发展过程中的功臣啊,可惜他们在走向成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
李朝生从头走到位,紧跟着又落寞的走向监牢之外,在快要到了监牢的门口,突然就听监牢内哭声一片:“县尊,我们错了,县尊,我们错了……”
吱嘎吱嘎……
监狱的大门缓缓的关上,李朝生的眼睛中流出一行热泪,谷子在一旁劝慰道:“县尊,你莫要伤悲,这些混蛋不值得。”
李朝生眨了眨眼睛,把泪水从自己的眼睛弹走,紧跟着看着一旁的谷子道:“现在官员的俸禄很低吗?”
听了这话谷子道:“不低了,是普通工人的好几倍,足够他们在蓝田过上体面的生活了。”
“可是这群人为什么要贪呢?”
谷子道:“人的贪心是永无止境的县尊,今天他们可能会为一天挣一枚银元而开心,可是明天他就想要挣两枚银元,挣了两枚银元,就想着挣三枚,钱大家伙都想着越挣越多,这方面没有满足的时候的。”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了看谷子道:“你看的倒是很透彻啊。”
谷子道:“因为我也是县尊手下的官员啊。”
李朝生转头看了看谷子道:“这么说,你也有贪污的想法了?”
谷子笑道:“我没有,但是我能理解,县尊,现在在你麾下干活的官员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青年才俊,这些人要么刚进官场意气风发,而且对未来充满了期望,甚至还有自己的政治抱负,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贪污的,因为钱不是他们追求的,他们他们追求的是自己政治价值的最大体现。”
“而这样的人在咱们蓝田最多,每个人对未来都充满了期望,因为蓝田正处于上升期,地盘正在扩大,政治架构也逐渐完善,这些人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他们不会为了点钱,毁了自己政治抱负的。”
“所以这些人都会洁身自好,不会贪污的,因为他们有更大的追求,可是有些人却不一样,他们自身能力不行,觉悟也不够高,眼光也不够长远,所以他们只能看到眼前利益,而眼前利益中,就这钱来的最快,所以他们才会贪污,而这样的蓝田不多,现在基本全都关在这大牢里了。”
谷子看着李朝生道:“县尊,你咋不说话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谷子,别说,你小子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有道理了。”
谷子听了这话笑道:“跟县尊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长进了,不知道县尊觉得我说的怎么样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没错,你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很真实,一个政权想要保证绝对的廉洁是不现实的,但是相对的廉洁还是可以做到的,而想要做到相对廉洁,第一靠制度,第二靠监察,所以这次事件对咱们蓝田,不见得就一定是坏的,毕竟问题已经存在,现在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