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明白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居然也不杀他们灭口?
难道他不明白这事只要传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太守要放我等离去?”
使自己强行冷静下来的沮授,面露不解之色。
这种言论都说得出来的人,会是心慈手软之辈?沮授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赵泰会心慈手软。
但又偏偏要放过他们,沮授无法理解赵泰这么做的原因。
“有何不可?莫不是以为本官会将你二人灭口?”
“太守如放我等离去,授可做不到守口如瓶,太守之变法言论月余时间就将通传天下,此有害无益之举可非智者所为。”
换个人站在这,知道能活命的话早就跑了,但沮授偏就不知死活把自己往悬崖边推,生怕自己死不了一样。
是他傻吗?并不是。
毕竟别说现在了,就是在问这句话之前他们就没打算能活,最坏的打算都做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问个究竟他又怎会甘心。
却不知在他问出这句话后,赵泰看着他大笑出声。
好半响后才停歇下来,收敛笑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人。
“既是变法又何惧于让人知晓。”
“何况此时若不说,你二人也未将本官变法言论道于天下人听,难道过些时日天下人就不知晓了吗?”
赵泰的话让沮授愣在原地,旋即苦笑一声。
是啊,他都要变法了,怎么会害怕让别人知道,不让人知道的变法还能称之为变法?
哪怕现在不说出去,以后也会让人知道的,那会不会传出去好像意义也不是很大。
两人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赵泰,就算能想通个中关节,也深感赵泰的魄力之大。
不是什么人都敢在计划没完全开始前就把目的传出去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赵泰这样有恃无恐。
大魄力,大决心,尽管短时间内没人认同,可每一样却都能让人由衷的折服。
要是没有变法的事,沮授跟田丰说不定已经纳头便拜了下去。
“太守之气魄让授拜服,但这变法之事真的无法收回吗?”
沮授动摇了,他还想试着去改变一下,但他这句话说出来时,让沮授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
因为他知道不可能改变赵泰的决定,那种感觉十分让人难受。
就像一个人在野外发现了一座金山,但那金山却不能开采,还会在接触后反过来对自己不利一样。
这种失落外人根本无法理解,好在田丰的感受也跟他差不多。
“变法之事本官主意已定,两位还是快走吧,否则要是等本官改变了主意后,可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赵泰转身背对两人,尤阚跟郑琛恰在此时上前两步,手按刀柄面无表情的看向两人。
他们可是真的会拔刀便砍的。
“既如此,我等告退。”
待脚步声响起,店铺内安静下来后,赵泰还在快速的眨眼睛。
因为他又见到了跟当时招揽田豫时一样的情况,眼睛被闪到了。
这次还是两个像走马灯一样的好感度闪烁,左右两只眼睛齐齐整整,连被折磨也是那么公平公正。
“主公,人已经走了,但属下觉得是不是派几个人去把他们给……”
尤阚向来都是很少发表自己的言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现在他却先赵泰一步起了杀心,因为哪怕他不插手,不讨论政事,也知道赵泰变法言论传出去的后果,那简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不用,但你现在却要去给韩庘传信,让他们撤军回来。”
“郑琛,泰安商行在常山之外的人也撤回来,变法之事要提前了。”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