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可没忘记赵泰是怎么起家,又是怎么坐上郡守位置的。
在他的眼里什么时候有过皇权,有过朝廷。
任何制度他还不是想改就改,又什么时候向朝廷请示过。
铁矿说挖就挖,说炼就炼,还弄成铁农具贩卖,朝廷制度在他那里何曾起过半分作用。
别人被封官后会老实下来他信,唯独赵泰这里,就算现在称帝他都不会意外。
“子泰,那赵定安反复无常,狼子野心我又怎会不知,关键是这仗我们真的打不起,不如屯兵于潞县以拒张纯,如此幽州才有喘息之机,无钱无粮再打下去只会把幽州拖进绝路。”
刘虞知道这个道理,田畴又怎会不知,他坚持要打也是忌惮赵泰而已,那就不是一个按常理能估计的人。
“属下赞同州牧所言,眼下当以恢复民生为主,待兵精粮足时要解决张纯不迟,再拖下去可就连春耕都要耽误了。”
“属下附议。”
“我等附议州牧之言。”
以刘虞的身份职位,他不愁没人可用,世家对他的善意还是很强的。
就班底而言,就不是赵泰可以比拟。
像魏攸,程绪,尾敦,赵该,能力都是拔群出萃,否则也不会被刘虞任命为各职属官,这都是跟世家交好的结果。
眼下局势怎么样他们都看得很清楚,幽州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田畴没有在说话,算是默认了下来。
想起在常山郡的所见所闻,更有所向披靡的炸药跟军队,他每日想起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要是这样的人物能为大汉所用,没有异心那该有多好。
也不至于他这一动就让人胆战心惊。
幽州的局势定了下来,要说最高兴的还是张纯,他听到韩庘撤军的消息后直接大笑了好几分钟。
刘虞屯兵防备他,他都顾不上了,只想喝个三天三夜的酒压压惊。
在韩庘带兵来的那段时间里,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
睡不好吃不好,每一次爆炸都会让他身体颤抖,生怕什么时候就有炸药落在他身边。
人瘦了不说,漆黑的眼圈还深陷了下去,像是生了一场严重的大病。
身体上的变化还是其次,关键是心理上受不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每天活着只为了等死一样。
那是在打仗?那是被打仗,敌人赶路的时间都比打仗的时间多,这段时间里越到后面他都想着要么直接跑,要么自杀算了。
好在苦尽甘来,虽然丢了一个郡,但他跟一众属下却比得了一个州都高兴,那种开心的感觉外人根本体会不到。
有人欢喜有人愁,或者是苦中作乐那都跟赵泰关系不大,自战利品运进常山之后,他就没有闲下来过。
而且他让打造的桌椅也已经到了,正整齐的摆放在府衙议事厅中。
他站在首位上看着下方两侧站立的属官,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种莫名的意味。
“坐。”
桌是长条案桌,依然保持着每人一桌的习惯这一点赵泰还是很人性化的。
但这情况却让众人有些接受不了,坐?坐那里?
“太守,下官等坐于何处?”
金杰他们跟赵泰的矛盾日益见长,赵泰都已经感觉到他们硬气了起来,做事好像都没那么积极了。
之前积极表现赵泰却无动于衷,像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索性他们也懒得再表现了,甚至有意识的让政务出现纰漏。
赵泰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除了相应的惩治外依然没有释放善意的打算。
恶意到是放出了许多,形式已经在向恶化的事态发展。
“本官称此为桌子,这为椅子,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赵泰当先坐了下去,齐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