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态的社会,没有足够的粮草物资十分危险。
要是打不下敌人的城池得到补给,要么孤注一掷不记损耗的攻城,要么就得撤军。
这时候没有粮食选择撤军,无疑是把主动权交到敌人手里,但凡还有余力又有足够能力的将领都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就是这种兵家大忌在韩庘这里却形同虚设,没有粮草辎重?要是对方不识好歹,那打进城去不就有了?
不是他骄傲狂妄,而是就他领兵去幽州的这段时间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不堪一击。
就是那种我一直都很重视你,也从来没有贪功冒进兵行险招,但真正接触后你却只顾着跑,个别强硬的也是被一顿乱杀。
攻城略地如同探囊取物,野战他还会顾忌一点,以免栽跟头,可对于最难的攻城战来说,对他们反而是最容易的,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这样你让韩庘怎么去担心,又怎么会去害怕没有足够的粮草而心有顾忌,那根本就不存在担心。
田豫作为参军随行,他也就在行军时野外作战过帮助,攻城那是压根没出到什么力。
完全是莽夫流的打法,要么你投降,要么就强攻。
那种攻城之前派人往城里射没有箭头的箭,把消息传进去让城内生乱,派使者去劝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套路化手段一次都没有。
最常见的现象是直接投降,另一种就是不投降选择顽抗到底,然后被狂轰乱炸破城门而入。
每次见到这种情况田豫都感叹自己明智,身在这种阵营里是那么安全,那么有自信心,他都喜欢上这种不用多过脑子的战斗了。
没有人能拒绝一路横推的快感,尽管没有把自身才能发挥到最大也一样。
“田参军,我等就驻扎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韩庘是一军之主,要做什么基本都是他一言而决,但他还是对田豫挺尊重的,打仗他的确在行,可田豫的本事也的比他高了许多。
他带两万士卒或许已经是极限,但田豫的本事却远不止于止,给他十万兵马也能应用自如。
尽管没有十万兵马给他带过,可在渔阳郡时刘虞的军队加上那些庞大的粮草辎重、战利品,田豫都能用最快的时间安排妥当,那是韩庘不能比的。
数以万计,十万计的物资,韩庘自问在短时间内做不好,能做好也会耗费大量的时间。
所以隐隐间,韩庘已经把田豫的地位摆在跟自己平等的位置上,甚至还要高出一些。
“不需要做什么,来此的目的仅是威慑对方,跟断后没什么区别,战利品的运送可比打下上曲阳重要多了,何况主公还没有现在开战的意思。”
“那只需要等战利品过河后我们再撤军,并问一问他们集结兵力意欲何为就行。”
“而且实际上这都不用问,屯兵在这里本来就是防备我常山,主公说是让问对方意图,根本目的还是想震慑对方,主公要的可不是什么所谓的战与不战。”
他很清楚赵泰要对世家干什么,那变法传言也丝毫不假,只是不清楚赵泰现在为什么不想回应而已。
但只要清楚赵泰的真正意图那就够了,别的他现在靠猜也不准确,直接回去问难道不好?
“还是参军懂,庘此前还真想上去问一问,但现在一看,他们不过是被传言吓到了而已,让他们跟我常山开战也要有那个胆量跟实力才行。”
驻军在这是防着敌人别影响战利品的运输,打不打并不是首要目的。
而中山,赵,钜鹿的情况对刘虞,还有韩馥来说他们都不清楚,是地方上的自发行为。
惹赵泰他们是不敢的,但也很可能是清楚却默认了这些事情的发生,毕竟他们也怕啊。
而且一边有沮授亲自告诉韩馥,一边的刘虞也有田丰证实,这种大事不能说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