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即将发生雪崩，原本冻结起来的河流崩碎，仅仅是李珂和虚空交手的第一招，对弗雷尔卓德来说，就仿佛经历了一次灾变。

「该死……」

李珂自然感受到了，如果现在停手的话，弗雷尔卓德的人还不会遭遇到死伤，反而会有好处——惊动的野兽群和碎裂的河流能够让他们获得更多的食物。

但如果他继续下去，弗雷尔卓德就未必能够有多少活人了。

整个弗雷尔卓德大地都会被他和虚空的角力一点点的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不断被他抽取力量的虚空网络勐地发生了一次悲鸣，下一刻，李珂户感觉自己手中一轻，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被他吸收了。

李珂愣了一下，手握即将被填满的圆球，他看到那些虚空生物都不再出现，而最后的一截虚空网络之上，被整齐切断的痕迹是如此的明显。

「断尾求生了吗？没用的，我已经记住了你们的位置了，你们这些宇宙的害虫……」

爆发全力的李珂，此时的头发不仅变长了，也变成了一种华贵的银白色，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眼童了，只能够看到一片金色。

皮肤上也出现了金色的痕迹，像是某种纹路一样，正在把李珂变成另外的某种东西，他的心智也不断的被拔高，越来越没有人类的认同感和思维了。

好在这种状态持续的并不长。在李珂握紧自己的手掌，将手中的黑球与手中凝聚成了一块澹蓝色的宝石之后，这种状态就消退了。

脱离了使徒状态的李珂直接趴在了地上，双腿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汗水也不断的流下。

「这个状态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不仅仅是能量的消耗，在能够吸收能量的前提下，这个状态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但问题就是启动和结束都需要巨量的能量，而且，对身体和心灵的压迫也比较大。

「好在这次没亏本。」

从地上站了起来，李珂看着自己手中的蓝色宝石，这是弗雷尔卓德的这些虚空生物花费了数千年才凝聚出来的虚空网络的三分之一的能量，其中的能量足以让他在没有发电站的情况下，维持二十年的能量摄取进度。

而作为能量供给整个皮城的话，也足够皮城全力开动工厂五年了。

但是，对比虚空网络造成的破坏来说……这虚空能量的转换率……

「虚空。」

李珂撇了撇嘴。

「真特么低效。」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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