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真已经大到不可以道里计?
一众窥视在旁的炼炁武者、外道邪魔,实是如做梦一般,往常只是听说炼神强者远远凌驾于炼炁境之上,但亲眼见识到南岭十凶这等凶神恶煞在孟婆面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心中震撼,着实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这就是当今天下绝顶的战力吗?
“女施主的神通颇有我密宗灭神掌之妙,中土大地,果真是人杰辈出。”但见得一僧飘然而至,身穿红色袈沙,面色白里透红,容貌俊伟,有一种近乎神明的魅力,双目开阖间精光若现若隐,直入人心。
他落在一株大树上,凭虚玉立,自有一种出尘脱俗的味道。
沈墨正在僧人不远处的大树上,他心里暗自惊讶,“这家伙看来最近有一场奇遇,居然领悟死而后生、破而后立的道理,经历了一番脱胎换骨,精气饱满,差不多能和一年多以前的我相比了。只是……他练的密宗佛法,本该阳刚浩大,现在似乎透着一股子邪气。”
他心中疑虑的同时,身上的柴刀对鸠摩罗什生出敌意,显然沈墨的感觉没有出错,对方的出尘佛法下,确实有一股子妖邪的味道。
僧人正是龙象法王鸠摩罗什。
他前段时间路遇一位中土绝顶的强者,居然不在当日在摩诃寺所遇的沈墨之下,鸠摩罗什和那人对得数掌,便即身受重伤,幸好那人当时似乎有事,没有穷追猛打,鸠摩罗什方才逃得性命。
他慌不择路下,进入一个山洞,本自重伤下,强行运功,受到山洞里一股不知名的魔意影响,走火入魔。
正当垂死之际,居然有一头能开口说话的黑狐出现,以类似醍醐灌顶的法门,指点他“死而后生、破而后立”的道理,随即还逼他发下密宗的毒誓,替它取一个魔胎,还它救命之恩。
鸠摩罗什别无选择,只好答应。
那毒誓应了道心,鸠摩罗什不敢违背。
伤愈之后,得黑狐指点,知道江城近日里会有魔胎出世。
鸠摩罗什想早日了断因果,连忙赶来,正好遇见孟婆以神通收拾掉南岭十凶。
他如今修为大增,见到孟婆这等神通,也不害怕,心想:“我自来中土,屡屡受挫,若是传扬出去,实是丢尽脸面。今日不妨和这幽冥教绝顶人物一斗,一来是出当日判官伤我的那口恶气,二来是重振我密宗声威,免得让中土豪杰,小觑我西域密宗大法。”
他虽佛法高深,可于名利恩仇,实是拿得起,放不下。否则也不会担任龟兹国师,不时开坛讲法,受尽尊崇。
自入中土以来,时常不顺,即使有了奇遇,修为大增,也对此前受挫之事如鲠在喉。
今夜江城,高手云集,更有孟婆这幽冥教的绝顶人物在场。
他若力压孟婆,取得魔胎,自能将此前阴霾,一扫而空。更何况他早就在摩诃寺和幽冥教的判官结下梁子,引以为恨,今夜即使不能成功,也不能让幽冥教成就好事。
何况他已经看出,孟婆适才用的是精神攻击之类的法门。孟婆底牌已经亮出,而他刚刚修为大进,孟婆即使知晓他来历,又岂能看出他真正的虚实深浅来?
敌明我暗,加上他一身龙象功非同小可,不是没有胜算。
白衣丽影见得鸠摩罗什,打量一番后,淡淡开口:“大师好精深的密宗佛功,莫非是西域龟兹国师龙象法王?”
“小僧区区之名,能入当世绝顶之耳,幸何如之。”
“大师若是对魔胎有意,还自请回吧。”
“小僧正是为此而来,魔胎是小僧势在必得的。”鸠摩罗什微微一笑。
孟婆见鸠摩罗什微笑,想起一年多前追杀沈墨的事,那小子也是刚刚炼神,阴狠狡猾,令她吃了个小亏,如今这贼秃又是蹬鼻子上脸,她登时怒火止不住道:“你个死秃驴,别给脸不要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