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都在毓庆宫挂着差事,之前九阿哥也跟他们兄弟打过照面,都是极傲气的人。
见了皇子阿哥,也端着架子。
毕竟论起来,他们是元后的堂弟,也算是皇子阿哥的舅舅。
院子里都是抽泣声。
明明是白天,却透出几分阴森来。
九阿哥往十阿哥身边挪了挪,鬼使神差的想起前天舒舒的话。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索额图钻营了一辈子,何曾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
要是他没有上进心,跟其他勋贵庶子那样在侍卫上混资历,年岁到了就外放,安分守己,做个家族边缘人物,是不是也能平安终老?
毕竟对于庶子来说,那样才是最常见的履历。
人都有一死,不折腾的话是慢慢死;折腾一回,说不得死的就快了。
九阿哥对比之下,居然觉得很满足。
他这不是没有上进心,只是有了取舍,更想要长命百岁。
所有带字的书籍账册、书信都要封存。
内库库房的东西也都搬了出来。
一层层的箱子摞起来。
摆了半院子,也都是贴条封存。
只金银库就有三间,抬出来八十多口箱子。
听着文书清点,九阿哥眼睛都直了。
只白银就有四十六万两,金八千多两。
另有金银器具二十四箱,也折银数万两。
地契、房契就有两箱子。
人口七百二十六口。
京城索府四百四十口,另有二百八十六口,就是在外头当差,庄头、掌柜之类的。
这些人会分为两部分,索额图未成年的子女会流放宁古塔,妾室与其他户下人则官卖折银。
众人是辰初二刻过来的,一直到正午时间才从索额图府邸出来。
公府大门关上,贴了封贴。
既是“籍没”,那这些宅邸还有京城内外产业都要入官。
九阿哥在门口站了站,有些心动,跟十阿哥道:“这宅子就在德胜门内,离安定门不远,要不我跟汗阿玛求求,将这里要下来做个过度之所?”
十阿哥忙摇头道:“别,不吉利!”
这里是正黄旗地界,附近住着的多是赫舍里氏的族人。
接手这个宅子,不单单是得罪太子,还得罪那些人。
九阿哥还惦记那些金银,羡慕的不行,道:“皇子安家费才二十三万两银子,他那些金银加起来,就是两个半皇子的安家银,还有那些产业,内城外城的铺子就是几十家……”
说到这里,九阿哥怦然心动,戒备的看了大阿哥他们一眼,将十阿哥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些入官的铺子,咱们跟汗阿玛要两个?”
十阿哥想了想,道:“不用要,估摸汗阿玛会赏下来,咱们等着就行了。”
九阿哥挑眉。
居然还有这好事?
想想也不无可能。
京城敢接手这些铺子,不用担心赫舍里家不满的,也不用在乎皇太子找后账的,只有他们这些皇子阿哥。
见两人交头接耳的,四阿哥绷着脸,心里很是不解。
刚见了一回抄家,就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索额图是什么人?
是他们记事开始就起起落落的权臣,是“太子党”的党魁。
他们知不知道,索额图之死会带来什么?
尤其是十阿哥。
十阿哥跟九阿哥说完话,转过头,与四阿哥对了正着。
九阿哥也见了,跟四阿哥笑道:“这里离四哥家最近,这也到了饭时了,要不大家伙儿过去蹭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