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康熙看了眼张英,笑道:“倒是巧了,你们翁婿碰上了,爱卿也留一留。”
张英神色不变,心下凝重。
果然,这京城地界就没有能瞒过御前的。
两家议亲才开了头,宫里就晓得了。阑
他面上带了羞愧道:“让皇上见笑,臣老了,私心也重了。”
康熙摇头道:“不过舐犊之情罢了,朕也是为人父的,明白爱卿之不易。”
张英是孔孟门徒,守着的是儒家道德规范,行事是君子之风。
外加上姚氏一族与张家有恩,要是两家还是匹敌,尚且能计较。
就是这种境遇逆转的,反而要更加客气,否则落到世人眼中就成了不念旧情的势利小人。
明知道女儿日子过的艰难,他也不好插手旁人家的家务事。
少一时,福松随着梁九功进来。阑
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眼角余光看到张英坐在一旁,也神色不变,只面对上首的人影,放下马蹄袖,双膝跪了,行礼道:“奴才九皇子府司仪长福松见过皇上,请皇上安……”
“抬起头来……”
康熙开口道。
福松就直起身来,不好直视圣颜,目光就落在康熙手边的小几上。
康熙这是第二次见福松。
按照现在的规矩,京官五品以上,称为“高官”,首次任用、保举都要上折子谢恩,轮班陛见。
福松这正四品的司仪长,也当早就陛见的。阑
只是去年年初福松补司仪长的时候,圣驾南巡,就没有陛见,过后也没有补上。
一直到前些日子,顺天府举人“覆试”,康熙才第一次见福松。
当时人多,只看了两眼,晓得是个仪表堂堂、带了英气的少年。
这是齐锡教养出的子侄,还是爱新觉罗氏子嗣,他本就有好几分好感,道:“起喀!”
福松谢恩起了,从袖子里拿了折子,双手举了道:“这是九爷给皇上的折子,随折子叫奴才带过来的,还有九爷的孝敬,就在小东门外。”
康熙收了两年“孝敬”,并不觉得稀奇,吩咐梁九功道:“叫人抬进来吧!”
梁九功应了,下去传话。阑
康熙看着福松道:“你‘覆试’是二等,可见文章做的不错,还在继续读书么?”
福松带了羞涩,看了张英一眼,道:“奴才现在除了当差,还跟九爷一样,私下里随张学士读书……”
“好,好,读书好!”
康熙喜欢上进的孩子,少不得问道:“骑射如何?能开几石弓?”
八旗乡试要考骑射,不过都很简单。
福松道:“勉强能开十力弓……”
康熙:“……”阑
好像也不稀奇。
可是骑射这样,没有补武官,就有些可惜了。
他想起福松的身世,已革宗室子弟。
不管什么原因,既是已经开革,除非有大功,否则不能放回宗室。
要不然的话,宗室对于朝廷的处罚就失了畏惧。
康熙示意魏珠接了福松手中的折子,而后自己看了。
看着九阿哥的大白话,康熙心中不满意。阑
看着这请安折子的格式,像是学习过了,可是这口气,还是太直白,显得不学无术了些。
不过也能瞧出,不是叫人拟的,是九阿哥自己写的折子。
一时之间,康熙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挑毛病。
这会儿功夫,梁九功带人将九阿哥的“孝敬”抬了上来。
康熙嘴角微翘,问梁九功,道:“都是什么?”
梁九功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