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兴祖脉下觉罗,两支是景祖脉下觉罗。
虽说比不得宗室金贵,却也是皇族的一部分。觉罗女被如此欺凌,大家听着都带了愤愤。
三阿哥冷笑道:“原来是有先例,怪不得对咱们兄弟毫无敬意。”
四阿哥没有接话,却是想到九格格那里,回头遇到补熙还要敲打一二。要是补熙敢不学好,那就让他晓得什么是大舅子。
九阿哥轻哼道:“单是隆科多一人的错么?这相看觉罗女,聘觉罗女的,不是佟家老太太?这是存了坏心,怕她亲侄女跟那个外室对上,拉了旁人来填坑,结果直接坑了人一条性命!”
十阿哥皱眉道:“眼下跟开国初不同,嫡庶分明,此事佟家有错,觉罗金山允婚也不是全无错处,佟家八分错,金山家也有两分,不过这个案子出来,估计觉罗再穷,应该也不敢卖女儿了。”
十三阿哥则是道:“盛京衙门验看尸首没有?怎么就能认定是自缢,不是殴死或其他?”
大家都望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道:“不是说隆科多性子暴怒,当着哥哥们的面就要殴杀发妻么?他这动手的习惯,指定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宠妾舍不得打,发妻有佟家老太太护着,那不就剩下觉罗氏无人庇护?”
旁人还在思量这种可能,十四阿哥已经跳起来道:“好啊!好个隆科多,明明是外戚,因跟皇家结亲而荣耀,倒是反客为主起来?”
十二阿哥在旁,也忍不住说道:“觉罗氏既是去年七月身亡,那都十四个月,就算是殴打致死,应该也查不出了吧?”
九阿哥想起了刑部案宗,道:“查得出,要是皮肉伤,不会致人死亡,只有更重的骨伤或五脏六腑之伤,才会死人,骨伤能留痕,内脏有伤,尸骸烂干净前也能查看二···
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没想到他只在刑部看了一个月卷宗,还会记得这么多。三阿哥则是想起他在御前胡诌的话,提及隆科多打人顺手,许有前科。
这是一语成谶?
十阿哥则是想到金山的说辞,觉罗氏作为长女与长姐,是个外柔内刚、极有主意的人。
这样的人被凌逼而死,觉罗金山只当是被人磋磨,压根就没想到隆科多身上。是啊,就算有两口子打架的,也没听说真打死了哪个。
外加上佟家放出的“闹酒”说辞,觉罗金山怕是压根就不晓得隆科多是脑子清醒的时候施暴,所以依旧当女儿是自缢。
九阿哥看向十阿哥道:“能跟苏努说说这个可能么?真要那样的话,按律惩戒也是应该的。”
按照《大清律》,夫殴妻致死,绞监候;殴妾致死,减两等。
觉罗氏是有聘礼与婚书的侧室,不能视为妾,要按妻论,那确实是隆科多打死的,隆科多就是绞监候。
要是被隆科多辱骂自缢,那就是不论。
十阿哥点头道:“我会跟苏努说,不过人死为大,涉及开棺验尸,还要金山重新递状子,要不然扯不到觉罗氏死因上,依旧会按照“以卑犯尊”讯问李氏,与隆科多不相干.····.”.
十四阿哥在旁道:“那就让金山告啊,他指定是先头没将隆科多想的那么坏!”大家晓得,未必会如此。
眼下告的这个,是稳赢。
因为觉罗氏确实死了,李氏也有嚣张无礼的痕迹在外头。真要告隆科多杀人,这个就不好说。
毕竟这开棺验尸之前,谁也说不好觉罗氏的死因为何。若是告实了还罢,觉罗氏是苦主,佟家报复也是无礼。
要是告得不实,反而将佟家得罪死了,往后日子怕是会更艰难。
四阿哥看着十四阿哥道:“这些都是外头的事,不与你相干,安生读书!”十阿哥虽在宗人府,可是瓜田李下,最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