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看她样子,无奈说道:“莫要再笑了,今日遇到了能说会道的天魔,她智慧完全,会金光黑水二法,可驱满天煞魔围杀于我,若非你家公子见机的快,说不得要叫她得手,再也回不来了。”
白晓闻言止住笑声,忙上得前来细细观察,她看公子气色皆是正常,眼中神光也无有蒙尘,才放下心,她思量片刻才道:“莫不是公子这五年所杀天魔太多,引了那上层真魔下来探查。”
王奇微微点头,说道:“也有此可能,不过今日所来之人,似乎在神念上有些不足,难道是被此界有所压制。”他突然想起,此界神雀子陨落之后,除了那神雀真灵之外,再有金丹进入必被其所压制,便是元神之境估计也不得而入,不是不想进入此界,而是不能,两位元神之念相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念至此,他也不再担心,今日这女子天魔,所给予的资粮甚丰,那万道煞魔尽收镜中,真是滚滚凉意如洗了个冷水澡,通体舒畅。
“公子近日却要少去那里了,天魔之中,亦有无上天魔,若是惊动了此类高手,后果难料。”白晓面露担忧之色,她虽不知公子有何妙法能斩杀天魔,以修炼自身,但此事却如在刀尖之上舞动,稍有大意,便是个身死之局。
王奇也是赞成此言,他点头说道:“莫要担心,那便休息几月,而后再去看看情况,也许只是那天魔例行探查呢。”他心道就算是再有真魔跨界来此,念头被压制,不能尽展所能,还不是化成他的资粮,如此好事,怎能弃之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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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界之域,天心正殿。
那黑甲女子又来禀告,她入到殿中,单膝跪拜,说道:“启禀月主,前次下属以分念进入那琼华界,亦是失去了踪迹,只有在入界之时,感到一股巨大压力,那股压力对真魔以上有绝对压制,应当是元神真君之念。”
“哦?”月台之上女子轻语,这声音绵若其絮,浸入神魂,她莲甲微动,坐直了身体,微光之下,尽显极至妍态,她轻言轻语:“若非是元神陨落,便是有真君看护,此事你不必管了,把天魔镜拿来,待我一观。”
“是,月主。”那女子再行一礼,便化烟而去。
月主站起身形,她身材高挑,半身莲甲只覆在紧要之处,白皙如玉真是晃迷了眼,她脚下着云翼白靴,踏步之间烟云随生,修长美玉非是人间物,纤盈束魂只能梦里见,她黑纱遮面,双眼之中藏尽生死与幻灭,青丝飘荡间,辗落红尘仙路多少修行客,她在这大殿之中轻轻渡步,黑波在她荡漾不止,波光之中隐显无尽微尘。
“元神陨落,何至于此,倒是要看上一看。”她轻声说道,而后便站定了身形,动不再动,如一尊美人玉刻,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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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王奇心痒难耐,这种时机,着实难得,他看着那万幻真空,终于又要踏上路程,这半年来他未有再去那里,整日演练那斩道之剑,已然可发之而出,只是效果未明,他又不能向白晓出剑,一剑出,道途断,平常之人,又有哪个能受他一剑斩道。
王奇定了神念,藏入青铜镜中,又以正清灵气护体,才去了万幻真空,此次他未有行远,只有边缘试探,开放之后,一如既往,又得四道欲魔入神海,他微微一笑,镜面一动便是光华尽落,那欲魔惨嚎一声,便被青铜镜收了魂灵,他睁眼远望,又向前去。
行得距那黑洞五百里外,他停下身躯,稍稍凝神之后,放开护身清气,蓦然之间,神海内狂乱不止,震动连连。
王奇大惊失色,连忙以正灵清气护体,他入定到神海一看,只见灰茫茫雾气升天,红荡荡赤光覆地,灵山无光,星海不动,在那天地山海之间,伫立着一位女子,她面有薄纱,身穿漆黑莲甲,仅覆得半身,腰间所束黑丝纱如流烟飘舞,所露在外的纤纤素手,莹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