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主可在里间,确有事情。”孟长空面有愁色,昨日在宴席之中,多说了两句,道出王奇的行踪,回家之时越想越不对,说与父亲听闻,却被父亲一顿乱骂,他才恍然知错,今日却要来赔个不是。
“仙长稍待,我去里间通禀一声。”里面正有客人,秀儿也不知能不能引入,待问了老爷再说。
孟长空道:“多谢秀儿姑娘。”
她来到院中,向众人说道:“老爷,昨日那孟仙长又来了,说是要见老爷一面,有事相告。”
王奇闻言看向张灵萱,他不知二人有何关系,可否见面。
张灵萱说道:“无妨,我与那小子也算有些关系。”她心中惊讶,这秀儿明显是侍女,却叫王奇老爷,那轩主和王奇又是什么关系,她心中暗暗猜测。
“那就喊他进来,看有何事。”王奇说道。
不一会儿,孟长空进到院中,先是躬身一礼,说道:“见过王轩主,林姑娘。”他有些讶色,又向张灵萱行了一礼,正色道:“长空拜见张师姐。”他家中兄长,也是道宫之人,与张灵萱有些交情,故此他也持师门之礼。
“孟道友不知所来何事。”王奇问道。
孟长空脸有愧色,说道:“昨日在席间饮酒,多有失言,传了道兄的行踪,却是万万不该,今日特来赔礼。”
昨日其父对他言明厉害,他才知犯了大错,王奇现在是那万岁山必杀之人,泄了行踪,定生祸事。
张灵萱严肃道:“你也真是不知轻重,怎能露了道兄行迹。”
“酒后失言呐,我一时未想太多,唉,怪我怪我。”孟长空苦笑不止,他拿着手中锦盒又道:“为表歉意,特送此物与轩主。”
王奇心想,事已至此,所谓福祸相依,斩得祸事,收取福利,才是正道,他笑道:“无妨,这行踪嘛,说出去也无妨,我王奇又非藏头露尾之人,若是真有劫难,斩了便是。”
孟长空闻言眼神一亮,这话说的霸气,他说道:“此物乃是特为轩主所选,一为九宫大律,是家中偶得曲谱,正好送于轩主,二为六转造化丹,若非身死道消,此丹皆有效用,道友必要收下,否则我心难安。”
王奇心中惊讶,这孟家人倒是真下得本钱,先不说那九宫大律,便是这造化丹就非同寻常,此丹按品阶共有九转,三转医世间病,六转治仙道体,九转可为金丹真人疗伤,他送这六转丹药,已不知作价多高呢。
他沉吟片刻道:“孟道友有心了,此物我便收下。”
如秀儿听闻便上得前来,接过锦盒,她心中已对自家小老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呢,便看这两三事,就知道非寻常人物。
三人再说些闲话,各自离去。
天道宫,华阳殿。
天宫之内,有三十三殿,各有排列变化,每个大殿亦是一道阵眼,光华阵阵,尽显威风。
华阳殿地处东南,其间红树茂盛,湖水流转,有条小路直行可至天宫边界,这处视野广阔,一望无际,尽揽千万里之景色。
此时正是朝阳初生,便看那一轮红日跃然而出,有金光万道放射而出,霎时间,天地尽染赤,山河遍是红,云换彩妆雾生霞,水映辉煌叶如花。
仿佛似那画中仙境,让人见之倾心,而在这画面前方,正有一位紫衣女子,伫立其中,裙角飞舞,变幻无踪,定定的看向远方美景。
牧冬阳调理心情,踏上花间石路,心中却有些忧虑,不知大师兄喊她前来,所为何事。
这位大师兄真是一位修炼狂徒,道法高强,神通广大。二十年间踏遍冥州万里,杀魔不知几何,道宫其他弟子抱怨频频,怪这大师兄把魔头斩绝杀尽,也不露些油水给他们,如今想要下冥州历炼,要跑了不知多远,才能见得魔头呢。
却不知今日为何唤了她来,真是奇哉怪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