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田虎见此情况,心中更是看轻了秦争,但面上却是露出笑容,他接过王奇递来茶水,笑道:“秦兄这里真的好似人间,悠闲惬意啊。”
王奇拿起茶杯,轻嗅其香,而后闭目品味,轻声道:“茶亦有道,小弟曾有一位友人,观其煮茶,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饮而入口,竟可恍动神海,似有道意加持,才是不可思议。”
“哦?!不知是哪位高人,竟有这般本事?”田虎诧异道,他也看过杂书传记,但也仅止于此,当不得真。
王奇一笑,放下茶杯,却并不回答,反而问道:“田兄此来,不知何事。”
田虎见他不答,也不在意,他起身出亭,望向鬼王殿所在,只见在其上空,似在微弱红光聚集,盘旋不定,他沉声说道:“秦兄,可见过此种异象?”
王奇也起身出亭,他运足目力看向那红光,片刻之后说道:“这似乎是某种血煞之气。”
“不错。”田虎点头,继续说道:“圣女以鬼王尸身炼丹,曾要韩越前去相助,后来听说少了一味辅药,便要其出城寻找,如今已快半载还未归来......”他说到此处停住,转身看向秦争,此人常与苏九接触,说不定知道些秘事。
王奇闻言微微摇头:“此地已算是冥州中部,如今魔劫正兴,说不得他被鬼物阻了身形,此人对圣女言听计从,若是些许小事也办不好,怎会回来复命。”他虽然从杨通口中得知韩越之事,但毕竟未得证实,当不得太真。这些时日与苏九相谈,也未曾问过此事,只是偶尔谈起圣女,她脸色稍有异样罢了。
“却是不然,韩越此人虽有些贪色,但绝不会为此冒险拼命,若事情真有不对,早就应该回来救援了。”田虎断然道,他可是了解此人。
“哦?若依田兄,此人现在何处?”王奇问道。
“要么死了,要么就是逃了。”田虎轻声说道,此话虽轻,但却毫不犹豫。
王奇眉头皱起,又道:“逃了?又能逃到哪里,有朝一日出了冥州,还不是要被圣女问责。”
田虎冷笑一声:“秦兄你有所不知,韩家有一支脉在浮玉城,而韩越正是出自这门支脉,要知道此地可是潘圣女的地盘。哼!!一味辅药哪需半年时光,说不定韩越已经追随潘霜而去了呢。”
“竟有此事?!”王奇惊讶:“苏圣女在选人之时,难道未曾查明吗?”
田虎摇头道:“当初入冥州之时,我见了韩越跟随,也感奇怪,韩家与潘家素有来往,苏圣女怎会召了此人入队,但也不好多问,只得暗自观察,那日遇见潘霜之时,我见此人就有些异样,想来二人必有内情。”
“田兄可有向圣女提及此事。”王奇又问道。
田虎轻叹一声:“那韩越与圣女走的甚近,没有证据,怎得说人闲话。”
王奇点头附合,确是如此。
田虎见状继续说道:“再过一月,便是我等相聚之时,若那时此人还未回来,还请秦兄与我一同向圣女禀明,如何。”他自己人轻言微,若有人当个伴儿,是最好不过,而且秦争与苏九交好,说不定闲聊之时就说了出去,让圣女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到时便可一言而定。
王奇是何等聪明,闻言心中轻笑,没想到这田虎看似武大三粗,却是个谨小慎微之人,便说道:“自当如此。”
“秦公子可在,九儿来访。”院外突然传来声音。
田虎站起身来,拱手道:“秦兄有客,在下就先告辞了。”
王奇起身相送,来到门前,正见苏九托着一个玉盒,俏立一旁。
田虎与之见礼,便告辞而去。
“秦公子,可是扰了你与田道友相谈。”二人入得院中,苏九轻声相询。
王奇呵呵一笑:“也没什么要事,不过闲谈罢了。”言罢便开始重新制茶,以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