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难入的地界,则更是如此。
关于这点,季秋是知晓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太平道不过才刚起步,竟然就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于此山高路远之地为非作歹,坏他名声!
“老丈,你可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年轻道人看着眼前颤颤巍巍,还未缓过神来的老者,声音含怒。
“是...是的。”
“那些前来劫掠我等苦寒小民的贼人,正是举着太平道的旗号,说...说是太平道麾下的人,打着大贤良师的名声,将我等用以果腹的粮食全都抢夺一空!”
“期间发生冲突,还以刀兵伤了好些个人,以武力震慑于我等!”
“那可都是我们这里仅剩的粮食啊!”
这老人本来有些畏惧季秋一身黄衣,头戴黄巾的装饰,毕竟方才那些手持刀兵,凶神恶煞之辈,就是这般打扮。
但当季秋施展符箓,以灵气将那些带着伤势,甚至留下重伤的平民都给治愈之后,这老人似乎也看出了季秋与那些贼人不是一伙的。
于是,他当即将先前的遭遇全盘托出,语气中带着愤怒。
从他的话语中,季秋可以得知,那是一行百人山匪团伙,就居于深山寨子之间,占地为王,呼啸一方。
而且这百里山脉间,似乎像是这等行为者不止一处,其中还分有首领等辈,疑似有武力傍身。
他们不敢去冲击县郡,平素里就专门捡着些小村小镇,做些劫掠勾当。
随着太平道的名声广泛传扬,其中首领似乎对此也颇感兴趣,嘱咐着麾下之人头戴黄巾,以太平门徒的身份行劫掠之举。
太平道教义,那是导人向善,倡导杜绝不公的治世之法。
上至王侯公卿,下至三教九流,季秋都没有任何身份歧视,只要是愿意追随于他,便都可以。
可落在这些贼人的耳目间,竟能歪曲至此。
季秋听后,自然是有所震怒。
“那地方官吏,就没有组织兵卒前来剿灭?”
他的话语中,带着对于这些兵卒的质疑。
对此,那老者苦笑一声:
“剿了,官老爷们怎么会不剿。”
“可这些贼人精的很,又躲在深山之中难觅其踪,一旦有兵卒集成军阵进山,他们就避其锋芒,等到风声一过,就又露出了头来。”
“长此以往,县里的大人们也懒得再管了,反正这些个贼人也晓得分寸,并没有大开杀戒,造不成多大动乱。”
“可我们这些底下的平民百姓,日子就难过了啊...”
说到这里,老人又是一声长叹,面色愁苦。
家中存粮本就不多,这下被抢,更是要饥一顿饱一顿了。
世道逼人,徒增奈何。
听到此处,季秋有些沉默。
后面的内容,就算这老人不说,他也大概能明白清楚。
不怕山匪凶悍,就怕落草为寇还带脑子!
下山劫掠大开杀戒,动不动就遍地屠杀,那自然会引得兵卒前来大规模剿灭。
但若是只定时劫掠一番,伤少许人,又躲在深山之中难以平定,久而久之,地方官吏自然也就不想多管了。
耗时耗力,又不讨好,谁愿意去做?
反正山高皇帝远,底层平民饥寒交迫,关上面何事?
何其嘲讽。
天下间长此以往,官吏腐败至此,又怎能不衰!
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些行盗匪之事的山贼,竟还借着自己的太平道名义前去行事!
这令季秋本来尚算是平静的心情,染上了些许怒火。
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名声,之所以能广传四方,凭借的就是幽州各地的平民百姓!
横行山林的这些盗匪如此行径,就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