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太平道的底蕴可谓是倾巢而出!
试问孙台不过只是一先锋,他如何能挡?
挡住关长生的青龙刀,孙台看着那后方数道不停显现,一个比一个实力浑厚的同境高手,额头不禁青筋跳动。
这太平道起势以来不过十载,缘何竟会有如此之多的高人相助?!
纵使是四百年大炎,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列位猛将加在一起,怕是也超不出多少来罢!
想起各地不停传起的流言,道这太平道振臂一呼,从者数百万不止,孙台心中不由得感到了荒谬。
莫非,大炎气数当真已尽乎?
他心神一个恍惚,差点被关长生一刀给劈成两半!
待到回神,看着眼前太原,这江东猛虎已知今日自己,怕是定不下此城了。
于是他一声长叹,倒是也当断则断,一声令下便道:
“大军听我令,退!”
孙台知晓今日皇甫真定会援助,但他却不晓得自己率部,能再撑几时。
这些底下的兵卒们,顶着生死跟随于他,他也不能真拿他们的性命当作草芥。
于是乎,大炎兵卒如潮水涌来,也在旦夕之间退去。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斗志一失,丢盔弃甲,待到孙台率领麾下全军才出城关,本来满编的精兵良将,已是折损了近三分之一!
这一下,不可谓不受挫。
反正后方率军驰援的皇甫真,是心情越发沉重。
太平乱党,实力竟深厚至此!
若真两军对垒,就凭借司州本部聚拢起来的实力,而无四海八荒州郡驰援,大炎能否平乱?
怕是犹在未知之数。
而太原,太平道一方,得逢大胜,正当气势如虹!
“大贤良师,我等是否乘胜追击,以平这大炎气数?!”
有将领面上染血,语气之中带着战意。
对此,季秋却是微微摇头,伸手召来关長生與一众跃跃欲試的中高层,道:
“大炎举精兵良将,欲扫平我太平军。”
“眼下皇甫真陈大军于外,若贸然杀出,必将是一场血战,定会多造伤亡。”
“且等我太平道五十万大军赶赴而来,到时候大势压下,非个人之力能挽天倾。”
“到了那时,莫说是一个皇甫真,就算是来上十个,他也是螳臂当车,一推即灭!”
季秋握着拳,似是胜券在握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模拟之中势单力薄,局势仓促连三州都还未定,就被那大炎缓过神来,长驱直入。
而且还在最关键的時刻,被山野道脉联合世家大族与朝廷高手,一同杀上了广宗,致使模拟一世大业功败垂成!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山野之中借大炎龙气修行的道脉,已尽数凋零。
四姓七望诸地门阀大族,先是被季秋起事一月平定三州所震慑,又被郑修以一人之身所掣肘,大都选择作壁上观。
就算州郡之间,有心系大炎之士人,又能如何?
我百般谋划,就是为了今朝!
五十万大军一旦齐至,结合我太平道鼓舞,化为军阵,以千名炼气士驱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术开道。
哪怕敌人二境高人再多,正面战场之上,也未必能翻天!
大炎先锋大将孙台兵败退走,皇甫真举八阵大军为引,虎视眈眈。
对此,季秋只是神色平静,并无所动。
他为了今日之大事,能忍上整整十载有余!
又,岂会差今日这一朝一夕?
那败军之将与麾下战士,在太平军的喊杀声下,终于退走。
旋即片刻,却又有两匹马自远方,驰骋而来。
为首者身披甲胄,颇有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