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
然而,就算是忠于鄂王的亲信,都是这般言语,又何况是他人呢?
难怪无论是背嵬军的都武校尉徐江,还是另外两尊金刚武夫,亦或者是那数百精锐兵卒,都对着辛幼安怒目相向。
确实是这样的。
无论前因后果如何,他始终都是一个游历于外的陌生人,而哪怕傅元朔心怀不轨,但他明面之上,却仍是鄂王统御的兵将,且背景深厚。
若非季秋能看透一人的人生轨迹,又经历过了模拟之中的种种事迹,他又怎能站在上帝视角,去评判此事功过?
一时间,这年轻道人倒是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触。
不过,也幸而自己有着一双慧眼,足以透过表象,看到事物的本质,以及...
可以打破一切枷锁牢笼的权柄!
就凭借景休哪怕位列府尊,也得称自己一声世子的份上。
季秋,就足以为辛幼安翻案。
至于为何要如此...
难不成他不去提携一个未来将有大成就,且心怀一腔热忱的大好青年,却反而去向着一个在轨迹之中,背后捅了鄂王府一刀的所谓骁将统帅?
那才是笑话!
于是,季秋心中定下了基调,继而一字一句,这才重重开口,道:
“景府尊,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我鄂王府在父王的率领下,举二十万武道强卒北伐中原,驱除鞑虏,平定失地,救下了不知多少人族血脉,时至今日已近十载,根基稳固。”
“这一切,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威望与道义!”
“天下三十六州,每一处的人族同袍,只要心向我人族正统,不愿给元狗与妖魔当牛做马,那么我鄂王府所雄踞的六州六府,以及玄州外的燕门关往南,便始终都会向着这些忠义之士敞开。”
“今日傅元朔不分青红皂白,就欲以手中强权斩了辛幼安,结果最后事与愿违,还害的自己丢了性命,我等还要为他的莽撞行为,去将原本青白的义士斩杀。”
“那待到来日,又有北境人族子民投效于我辈,再生此事,是否再冒出一人来效仿此事,我等依然也要照旧处理?”
“荒唐!”
他的声音,于众人心头之间回荡。
其言语虽是缓慢,但却极为清晰,声音高昂,一字一句,没有半分疏漏。
季秋看着辛幼安面色微动,有些涨红,又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的模样,并未止住话语,而是继续对着景休道:
“秉公执法,不生疏漏,就是为了制止这些行为。”
“今日傅元朔为何非要斩辛幼安?”
“以本世子来看,其中必有猫腻!”
“此事,我岳无双以鄂王世子的身份,保定这辛幼安了!”
“景府尊,将与辛幼安一同前来的投诚义士都放了吧,然后好生招待。”
“本世子今日就要亲自去往傅府一趟,看看咱们的傅帅,究竟是为何要越过府衙,决断此事!”
“敖景,走。”
季秋说罢,对着敖景招呼一声,就欲迎着雨幕往傅府外行去。
玄州府衙在府城中心处,而傅府排场十足,离这也不算远。
大不了,多走几步!
“小世子,慢着!”
然而,就在季秋即将抬步,在景休等人目送中离去时。
辛幼安提着剑柄,却终是忍不住大喝一声,随后望向他道:
“辛某于北境拉起义军抗衡元狗斩妖除魔,发展数载已有近十万之众,各个都有武艺傍身。”
“如我一般练就金刚之躯者,除我辛幼安外,还有数人,包括我那大哥,更是已肉身圆满,金刚大成!”
“本是南渡入关欲面见鄂王投效朝廷,可眼下看来,投谁不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