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宫中。
玄霄真君面有愁容,望向一片模糊的画面,心中沉重。
季秋归来,却并非元神。
而今李含舟祖师生死不知,虽有那位西海的景祖师坐镇,但
“那人眼下,又在何方?”
手捧拂尘的掌教冷不丁出声。
对此,张道罡道:
“紫霄道印,可监察道域十方,哪怕是诸如玄青阳这等元神大魔,也是无所遁形。”
“我虽并未在意陈北沧道友的去向,但想来若要探查,应也不迟,只不过”
说到这里,这背剑真君站起身,来回踱步,眸子紧皱着,望向了那黑焰滔天的魔道气象,不禁又是开口:
“玄青阳自成道以来,便不是什么善茬,他口中话语说的明明白白,此番若祖师不在,那就叫我辈献出基业,再将那位陈道友擒下,一并奉上,这才愿意放过我脉道统。”
“如此言语,简直欺人太甚。”
“纵使他是堂堂元神身,但我紫霄玉京天历经风雨,到了而今,又怎能将呕心沥血奠定的根基,拱手让予他人?”
“天下没有这般道理!”
“他若步步紧逼,张道罡精气神圆满,虽不及元神,可也要斩出一剑,看看这位成名已久的大魔,到底有几分斤两!”
背后那口仙剑湛湛生光,不停颤动,几乎呼之欲出,张道罡提起此事,剑眉扬起,眼中藏怒。
“道罡真君莫急,如今祖师既回,此事自应由他老人家前来定夺。”
“只不过”
“那名为陈北沧的修者,也不能对其不闻不问。”
“我曾听过他的名讳,与已经覆灭的玉衡宗交好,坐镇天鼎仙城,也算威名赫赫,但就算如此,也不太可能,会叫一尊成名已久的魔道巨擘,千里迢迢追杀至此。”
“他是从崩溃的天鼎仙城中遁逃而出的,那里是玉衡洞天的根基。”
“前不久时,圣地覆灭,天鼎仙城亦是遭劫,被三尊魔君以大能手段,直接打得崩溃,相传那里的修士一日之间,下至炼气,上到法相,皆尽数蒸发。”
“他能从那里避劫而出,还能在元神手里逃遁如此之久”
“身上,应是怀揣着大秘。”
“不然,玄青阳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追杀于他。”
玄霄掌教眸中精光闪烁:
“虽说即使没有他祸水东引,恰逢李祖师不在,我紫霄早晚都得被这些魔头试探深浅,但此次因他之故,被人打上门来,遭了大难,于情于理”
“他,都得付出点什么。”
“比如,身上所潜藏的秘密!”
“我知晓道罡道友与陈北沧有些交情,但有些事情,还是要算清楚的。”
二人正交谈间,敖景的身影踏足天宫,与季秋并肩。
至于张守一,他在听闻陈北沧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眸中闪过惊讶。
因为,这位在掌教与张道罡口中谈论的真君.
在他的耳中,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
往前八百年间,试问北沧旁门一十三道,何人不仰北沧道君?
却不想,今日竟将以这种方式见到这位传奇人物。
着实是够戏剧性的。
而季秋,则是一直沉默不语。
一方面,他是在想着陈北沧之事。
另一方面
他是在思考。
如果以此世之身,与元神争锋的话。
不谈胜算,是否能够在某些方面,与其媲美?
“景祖师!”
“请祖师出手,渡我紫霄走出危难!”
诸多真君,在见到敖景到来,顿时精神一振。
他们诚然对于季秋的尊敬更甚。
但.
面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