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现在还是东欧一块的陆上霸主,法兰西是西欧的陆上霸主。这两个国家的陆军都很强大。”
“英国人不需要维持一支庞大的陆军,因为他们是典型的海上霸主。”
“刚才我们说了路上的情况,大家能够划清界限。而海洋就不一样了,公海没法被占领,上面也不可能有山川险阻,也就没法在海上设置防御阵地,所以就不存在相持战。”
“一旦在公海上打起来便必定是歼灭战,失败一方的远洋力量被打残,还原为一个近海舰队,就失去了霸权。所以,公海上便是独霸的结构,海上任何多强的结构都只能是个过渡阶段而不会是常态,但这种过渡阶段可能预示着某种霸权转移过程。”
“海洋上的独霸性还体现在,海洋是连为一体的,霸主的力量一定是覆盖所有公海海域,而不会局限在特定海域,从而也就没有海上划界而治的可能性;海洋联通球,海洋霸主因此也天然地是球霸主。”
“您看现在的英国是不是这样?前面我也跟您说了,英国人的工业实力。咱们要与他们拼着造军舰的速度,肯定是比不过人家的,我们的造船厂也就成立几年时间,规模不如人家,熟练工人不如人家多。所以现在与他们拼海军,就是扬短避长,拿自己的短板跟人家去拼长处。”
“不过我们复兴军也有自己的杀手锏,我们虽然还不能跑到公海上跟大嘤帝国硬杠。但是他们要是想打到我们家门口,我们还是有能力让他们有来无回的。”
董书恒没有详细介绍自己的杀手锏。曾涤生也没有问。
突然,曾涤生混浊的眼睛似乎一亮,似乎抓到了什么?
“那么总统您是想将他们拖到陆地上来打。比如说现在发生在印度地区发生的事情?”曾涤生试着问道。
“正是。现在大嘤帝国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向那里投入大量兵力。”
“也许他们也意识到了我们的企图,只是印度殖民地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重要了。”
“这就是海洋强国的问题,他们对于海外殖民地的控制力太过薄弱了。”
“对于那些孤悬海外的海岛还好说。像印度殖民地这样处在大陆上的殖民地,他们控制起来就会有很多的问题。”
“他们不敢让当地的人发展出强大的军事力量,防止他们闹独立,自己又没有能力长期驻扎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在当地,这就让外部势力有机可乘。”
“而印度地区的边上恰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这两年大嘤帝国一直对我们投鼠忌器,也许就是因为印度地区。假如他们跟我们面开战,那么我们就面出兵印度地区,我们现在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总统您这一招用的好,攻其必守。”曾涤生说道。
“但是,曾公,要是英国人想明白了,不管印度路上的事情,转而专心在海上对付咱们,咱们却又该如何?”董书恒问道。
“刚才总统您说了,英国人在近海,您那边有办法去对付。”
“那么英国人能够做的就是将我们封锁在近海。如此一来影响最大的还是对外贸易还有美洲和南洋的海外领地。”
“是的,曾公真是一语中的。”
“可是,这些似乎都伤不了我们的根本。”曾涤生说道。
“是的,但是这可能会让我们不得不面对自己最大的敌人。”
“最大的敌人?”曾涤生反问到。
“是的。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大嘤帝国,也不是沙俄,而是我们自己。”
“总统的意思是复兴军的内部存在问题?而这种问题可能因为英国人的封锁而被激发出来。”曾涤生大概猜到了董书恒的意思。
“正是,曾公,复兴军自从起兵以来太过顺利了,军队和官僚群体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