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变更的印安东,还在研究着这个变更,这个变更仅仅说了一句,安装管线一并调整,但怎么调整并没有再下发专门的通知。
印安东还是找不到思路,他知道这个变更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土建没有把变更给自己?还是没有同时出具安装的变更?
这些能作为自己量错电缆的依据吗?这些能成为自己量错电缆的借口吗?
都不能。
印安东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
印安东来到15号楼的17层。
这栋楼的窗户都还没安,站在这一层的阳台上。
风在耳边呼呼吹过,这让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脑海翻来覆去。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孙鸿渐的电话。
“孙经理,我是印安东!”
印安东上来就报上自己名号。
孙鸿渐说,小印,怎么了?
印安东说,孙经理,这个事有几天了,我一直忐忑不安,也不敢说。
孙鸿渐说,你说就行。
印安东说,15号楼有两根电缆不够长,短了12米。
孙鸿渐说,这个也会短?怎么会短?怎么量的?
孙鸿渐这一说,印安东有点慌了,心里如巨浪般翻滚着,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印安东说,电缆是我亲自去量的,第一次量时储藏室还没建好,第二次量时就少了12米,关键是现在进的电缆就少12米。
孙鸿渐说,那是什么原因?
印安东说,为了这事,我去四环找了王经理,就是原先四环物资部的王工。她说是不是有变更,她这一说我就回来翻变更。这一翻变更才知道是储藏室变更了,电缆通道发生变化了。
孙鸿渐说,奥,我听明白了,不要紧。
印安东一听孙鸿渐说不要紧,自己一直以来的心事就放下了大半,那翻滚的内心波浪一下子小了下来。
孙鸿渐说,多大的电缆?
印安东说,4*35+1*16。
孙鸿渐说,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让白先礼来解决就行了。
孙鸿渐一点也不含糊,直接把这事揽下来了。
孙鸿渐挂断手机的一刻,印安东感到了疲惫,像是刚参加了马拉松跑步的运动员,经过漫长的跋涉,一下子冲过了终点。
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解决,终于卸下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
阳台的风依旧呼呼吹过。
在印安东心中,孙鸿渐一直默默关注着自己,默默支持着自己。
这难道也算是一种爱,一种对自己寄予了很高期望的爱。
孙鸿渐的形象在他心目中陡然增高。
印安东没再多想。
他顺着楼梯往下走去。
回到办公室,印安东打开灯。
白色灯光把室内照亮,他坐在椅子上却是一点也不再想工作。
眼睛盯着放在桌上的资料,这些资料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了。
难道自己真的很渺小吗?
难道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吗?
印安东想象不到到这一段时间辛辛苦苦的努力价值何在?
今天的风有点大,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啦啦的响。
上岛这个城市几乎没有春天,风吹在人脸上暖呼呼,没有一点凉意。
下班点一到,印安东就骑车往回赶,今天他感到特别累。
宿舍的食堂已经停了,他只好在外边吃点。
上岛大学附近小吃店很多,还是简单吃一点吧。
吃完饭,疲劳却一下子无影无踪,看来饿了真不行。
街上的女孩子穿着短裤,露出白白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