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复苏的季节,可天气还是有些冷,这对群贤而言,却是最好的季节。
萧瑟的长安城也逐渐复苏,来往的行人终于出现了。
“当时啊,我看到那审食其居然敢对我兄长不敬,勃然大怒,猛地冲了上去,那时,莫如的阿父带着八百甲士前来阻挡,我与众人之中,生擒审食其与莫如之父,众人无不惊叹,我兄长夸赞道:真猛士也!说着就要让我统帅北军,担任太尉,我给推辞了!”
刘长照常吹着牛,群贤们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拍手叫好。
“大王年幼便做的这番大事,日后史官将这些事情都记录在史书上,定然会使后人无比敬佩!”
周胜之急忙开始奉承,刘长傲然的点了点头,忽然一愣,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吕禄不是应该跟进周胜之吗?怎么没有说话呢?
刘长看了看周围,惊讶的问道:“禄呢?他怎么没来?”
不远处的吕种低声说道:“禄弟正在府内养伤。”
“啊?养伤?他怎么了?”
周胜之不屑的说道:“我都听说这件事了,据说是有外地的官吏找建成侯弹劾,说他纵容儿子外出作乱,说吕禄在长安之外,跟他兄长吕产一同横行霸道,欺辱官吏,抢占民女,荒淫无道....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后还是不要与他再往来了!”
刘长惊讶的看着吕种,“还有这事?”
“有...阿父气坏了,几次质问,禄弟高呼冤枉,阿父勃然大怒,将他吊起来打...现在都没能下榻...”
“额...”
刘长顿时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夏侯灶好奇的问道:“那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起初我也觉得他是冤枉的,可是前来告状的人不只是一次啊,这都是第三次了,我想这大概就是他做的。”
几个人好奇的谈论着这件事,刘长皱着眉头,心里却是在想着:不行,下次出去得换个名字了,不然吕禄迟早要被舅父给打死啊。
他沉思了片刻,方才看向了一旁的周胜之,语重心长的说道:“胜之啊,要苦了你啦。”
周胜之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他笑着拍了拍胸口,“大王放心吧,吕禄不在,诸事就交给我来做!我可不像吕禄那般为非作歹!我平日里从不作恶!!”
就在几个人在府内嬉笑打闹的时候,萧延急匆匆的从侧门走了进来,快步走到了刘长的面前。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萧延没有说话,眼泪忽然掉落。
刘长急忙起身,“哭什么?怎么了?”
“阿父要见大王。”
.......
年迈的萧何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呼吸着,奄奄一息。
他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很是艰难,深吸一口气之后,那气还没有完全吸进去,便被几声没有意义的呻吟声打断。
刘长跪坐在他的身边,握着萧何的手,神色很是肃穆。
“出...去...唐王...留下...额~~~”,萧何说了半句,又深吸了一口气。
长子萧禄擦拭着眼泪,轻轻叫道:“阿父...”
刘长大叫道:“没听到吗?!都给我出去!!”
屋内就剩下了萧何与刘长一个人,萧何艰难的转着头,刘长帮着他,让他能看到自己。
“长...匈奴。”
“萧相放心吧,有我在,我绝不让匈奴越过长城一步...我发誓挡着他们,迟早有一天,生擒冒顿!”
“匈..奴势大...小战不可...大战...一战而定。”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积蓄实力,一战致命..萧相啊,你不必多说的...我都知道的,